慕瓷最後是暈過去的，完全就是因為沒吃飯，餓暈過去的。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
她躺在病床上，霍行澗坐在床邊，“醒了？”
他目光在她鎖骨下方的位置打量，“的確跟之前的尺碼不太一樣，看來彆墅裡我讓傭人給你準備的衣服，都可以換了。”
慕瓷本能偏開臉，有些惱，“我餓了。”
霍行澗輕笑著起身，把旁邊的保溫盒打開，放在茶幾上。
他把慕瓷從床上撈起，放進了沙發。
“保鏢剛送來不久，”他把筷子遞給她，“趁熱吃。”
慕瓷接過筷子，夾了一塊灌湯包。
汁水濃鬱，味道還挺好吃。
許是因為長時間不吃飯，加上剛才體力不支，慕瓷胃口比之前好了不少，喝了一碗粥後，還吃了四個灌湯包。
吃飽喝足後，慕瓷放下筷子，“上官芮找到了嗎？”
霍行澗嗯了一聲，“找到了。”
慕瓷驚訝，“她現在在哪兒？”
霍行澗挑眉，“人果然不能吃得太飽。”
慕瓷，“……”
“我這次來雲城，就是為了找上官芮，”慕瓷蹙眉，“你不願意告訴我她在哪兒，我可以不知道，隻要她現在是安全的。”
“她現在跟李縉在一起。”
霍行澗道，“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暫時不能出麵。”
慕瓷鬆了口氣，追問，“什麼原因？因為沈耀？”
霍行澗目光落在她白淨無辜的臉蛋上，抬手扣住她的下顎，輕笑，“慕律師，有沒有可能她不出現，是因為你？”
慕瓷瞬間愣住。
上官芮之前的確給她打電話，說不能幫她。
所以，她不出現，是因為她？
慕瓷指節蜷縮了下，“讓上官芮跟蹤沈耀這件事，是我衝動了。”
霍行澗挑眉，“隻是衝動？”
“我隻是想快一點找到線索，”慕瓷咬唇，“早一點讓沈建成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就少一些人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以後，沈耀這邊，我暫時不會再接觸了。”
“來不及了。”
霍行澗靠進沙發，手順勢搭上了她的腰，“你讓裡昂調查上官芮的事，沈建成已經知道了。”
慕瓷目光閃過一絲錯愕，“這麼快？”
霍行澗輕笑，“寶貝兒，看來你還沒搞清楚，雲城到底是誰在做主。”
他把慕瓷抱放在自己腿上，抬手把玩著她手臂的軟肉。
“沈建成在雲城，可比在江城自由得多，”他下巴搭在她的一側肩膀，“他要是想讓人在這裡悄無聲息的弄死一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雲城說是新一線，可說到底還是不如江城，不管是經濟還是法律。
沈建成這種刀尖上舔血的人，來了這種地方，就等於放虎歸山。
慕瓷心頭微微一跳，“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霍行澗挑眉，“你是在問我的意見？”
慕瓷咬唇，“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以沈建成對沈銘的敷衍程度來說，即便他視沈耀為自己最唯一疼愛的兒子，可在他眼裡，他最愛的人也隻有自己。
她沒想到，沈建成會對沈耀這麼上心。
她似是想到什麼，瞬間緊張起來，“我們現在，是不是暫時回不去江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