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學子都愣住了。
這胡辣湯有多受歡迎,他們都是知道的。
好幾家酒樓想買方子還買不到呢,李誌遠不過是個普通學子,何德何能說送方子就送方子?
鄭年一臉驚奇:“李兄何出此言?”
李誌遠斟酌了一會才說:“實不相瞞,擺攤的是我的熟人,想要個方子而已,不就一句話。”
柳高升等學子一臉震驚,錢海嘲諷道:
“哼,李兄莫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這方子可值錢了,是什麼熟人你一句話就能要到人家謀生的方子?”
柳高升:“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李誌遠掃了二人一眼,冷笑道:“你們就瞧好了。自己沒這本事,不代表彆人沒有。”
鄭年不讚同:“好好的,何苦奪了彆人的謀生手段。我並不想要什麼方子,不過是感歎一句而已。”
李誌遠笑道:“鄭兄不必客氣。我給你方子,不過是想讓你隨時能吃上新鮮熱乎的好湯,不用大清早等待。隻要你不將方子公之於眾,就不是奪人謀生的手段了。”
鄭年一想,是這個理。
李誌遠繼續道:“鄭兄放心吧,不過是件小事,對方並不會覺得為難。”
鄭年見李誌遠說得輕鬆,便笑著點頭:“那就有勞李兄了。”
李誌遠得了鄭年一句謝,心裡暗暗激動:“小事一樁,走,咱們這就去吃胡辣湯!”
雖然他已經是秀才了,但書院裡的人卻都說他運氣好才中的。
哼,一群見不得人好的陰暗小人!
以前,鄭年跟他可不熟,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直到他中了秀才,才得以參加鄭年的一些小聚會。
但他仍然是邊緣人物。
隻要把這方子獻給了鄭年,那他就能正式進入鄭年的圈子了。
到時,彆說是秀才之間的聚會了,便是連舉人間的聚會也能去。
除此之外,還能跟越安縣的上層貴族結交。
這些人脈,對他的科考之路有百利而無一害。
再說了,以鄭年的行事作風,就算得到了方子也不會公之於眾。
胡辣湯這麼受歡迎,這方子說不定能賣個幾百兩。
想到這,李誌遠胸口便暗暗有些發熱。
他一點也不擔心要不到方子,因為擺攤的就是葉氏。
罷了罷了,看在鄭年的份上,他就親自去見見她吧!
到時他一過去,葉氏還不哭著撲過來。
隻要自己動動嘴,她就會主動把秘方獻上。
還有,順便把那塊玉要過來,一舉兩得。
他倒不怕葉氏把她是他前妻之事說出來,隻要她一開口,他一個眼神瞪過去,她就會住嘴。
李誌遠好歹知道,問前妻要方子不是件光彩的事兒。
柳高升和錢海看著李誌遠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冷哼一聲。
這回,倒是讓李誌遠這偽君子裝到了。
很快,李誌遠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胡辣湯小攤。
遠遠的,便見小攤坐滿了人,正排著長龍。
葉氏不在!李誌遠怔了怔,隻見擺攤的竟然是葉二全和兩個長相俏麗的丫頭。
那是……招娣和來娣?
李誌遠總算認出來的。
他記得招娣來娣黑瘦黑瘦的,跟柴乾似的,現在竟然越來越漂亮了。
轉念一想,這是他李誌遠的種,怎麼可能醜的。
是招娣來娣就更好辦了!
兩個丫頭軟綿綿的,他聲音大點都能抖三抖,到時他讓她們寫出秘方來,還不乖乖聽話?
至於葉二全,就更傻了。
葉大全雖然腦子也不好使,至少脾氣火爆,遇事想不通就會揮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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