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太和葉老頭總算是聽明白了。
始作俑者,竟然是縣令大人?
家裡所有人,神色凝重起來。便是莽撞如葉大全,也沒了聲音。
葉老太急得都冒淚了,“這該如何是好?要不,咱們都出門避一避?”
葉錦兒低聲道:“早上我們連城門都出不去……我想,那應該是盧縣令下的命令吧!”
葉老太聽著,差點癱軟在地:“是呐,他是縣令,是咱們越安縣的天……滅門知府,破家縣令,現在該咋辦好?”
葉采蘋深深閉了一下眼。
這是她自穿越以來,最無力的一次。
民不與官鬥,在現代便是如此,更何況這是古代。
這種情況,隻能找上麵的人幫忙。
但眼下,縱然她一直在努力,卻仍然夠不著貴族們的一個根手指。
想了想,葉采蘋道:“我現在回房寫兩封信,大哥你們明天不是要到鎮上送貨嘛?到時你到百味樓買兩隻燒雞,然後把信給林掌櫃,讓他送出去,一封給二哥一封給蘇東家的。”
她唯一算熟絡,家底又深厚的人便是百味樓的東家蘇痕了。
他的生意能做這麼大,上麵一定有所倚仗,她要用玻璃的製作方法,去換蘇痕拉他們一把。
其實比起蘇痕,葉采蘋覺得沈知晏家底更深厚。
但沈知晏是被一些朝堂鬥爭牽連到,這才被逼離京,來到他們這種偏僻小鎮隱居的。
他在京城自然仇敵眾多,自己也不好求他幫忙,沒得到時把他也搭了進去。
葉采蘋轉身便進了書房,不一會兒便拿了兩封信出來。
葉大全接過信:“明天我親自去送貨,一定把信送到的。”
葉采蘋點頭。
翌日。
葉大全來到葉采蘋家,駛著牛車緩緩離開。
葉采蘋和葉老太等家人目送他離開。
葉大全才離開不久,葉采蘋正準備去作坊,小燕臉色煞白地跑進來:“小姨,那個……縣令夫人來了!”
葉采蘋黑了臉:“你讓她進來吧!”
葉采蘋端坐在客廳裡,不一會兒,便見縣令夫人帶著一群人,抬著十來箱禮,風風火火地走進來。
“采蘋妹妹,大喜。”縣令夫人走到葉采蘋麵前,笑著說。
葉采蘋冷笑:“哦,夫人這是給鄭爺下聘來了?”
縣令夫人臉上一僵,笑道:
“昨天老爺已經教訓過我了,這段時間是本夫人不好。鄭開昨天冒犯你了,本夫人回頭認真想了想,你們已經結怨,哪能再成親?”
“這些天,是本夫人不清醒!現在又流言四起,壞了妹妹的名聲。為了補償妹妹,本夫人決定親自把妹妹迎進府裡,給老爺當平妻。”
葉采蘋冷笑:“名聲如何,我不介意。畢竟我名聲再差,也比不過毆打婆婆差。夫人既然知錯了,咱們就兩清了吧!我跟縣令本就沒什麼,夫人何必坐實我的罪名?”
縣令夫人沉下了臉:“怎麼?本夫人都不介意了,你還不願意?”
“抱歉,還真不願意。”她知道,不管如何他們都不會放過自己,何必忍,該怎麼懟就怎麼懟,“夫人,何必呢?”
葉采蘋輕輕一歎:“你們瞧中我什麼?是黃心木薯的功勞,還是我的產業?”
縣令夫人柳眉一挑,也不裝了,施施然的坐到一旁的圈椅上。
葉采蘋繼續道:“我隻是一介民婦,就算黃心木薯是我發現的,但縣令大人上報上去也是大功一件,大人的政績也會記一筆。這本來是我們共贏的事情,何必鬨成這樣?”
越安縣是盧縣令管轄之地,隻要他與她一起好好推廣黃心木薯,政績就會滾滾而來。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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