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遠和李嬌嬌一窩聽著這話,臉色青紅交替。
可惡,他們不但沒炫耀起來,還有種關公麵前耍大刀的丟臉之感。
李誌遠轉身就想走。
金花瞪大了眼:“要走了?我就隨口說幾句,你們不會真的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特意來嘚瑟的吧?不會吧?”
李誌遠的腳步一頓,皮笑肉不笑的:“當然不是,我們是來買家具的。”
“哦,那快看看,瞧哪件合心意的。”
李嬌嬌冷哼一聲:“這些家具太醜了,我們一件也瞧不上。”
金花點頭:“哦,原來窮。”
“誰窮!”李誌遠明知對方是故意,但身在前妻的店鋪,他實在丟不起這個臉,不能讓對方看低。
想著,李誌遠望向那些家具。
李誌遠掃過那些家具,臉色更難看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這些家具款式很新,全都是他想不出來的!這樣,葉采蘋想不賺都不行了!
李誌遠嫉妒和不甘到發瘋,恨不得掉頭就走,可金花正眼巴巴地看著他,那眼神寫滿你就是買不起。
李誌遠隨意指著眼前的羅漢床說:“這個怎麼賣?”
金花笑道:“哇,秀才老爺真有眼光,這是上等楠木,39兩9錢,連40兩都不用呢!”
李誌遠一口血差點吐出來,望向李嬌嬌。
錢是李嬌嬌賺回來的,財政大權自然握在她手裡。
李嬌嬌白了他一眼,哪個不指,偏指這個貴的!
她賺錢也不算容易,畢竟賭場可不好惹,一次賺個幾兩雖然沒啥,但去多了總會被盯上,是很危險的!
她現在一個月才敢賺100兩左右,若贏多了,輕的被揍一頓,重的說不定小命都會丟。
前段時間買下人、買衣服首飾,還有各種大吃大喝,還花了50兩辦了件大事,現在手裡就剩十多兩。
李嬌嬌氣悶地哼了聲:“這貴妃椅我不喜歡,不要這個。”
李誌遠鬆了口氣:“那、那就不要了……咱們再看……”
金花:“行吧,那邊有平價的水曲柳,還有最便宜的杉木家具。杉木家具一套才幾兩銀子。”
李誌遠老臉漲得通紅:“誰說我們要最便宜的杉木的!我們就要楠木!羅漢床我們不喜歡……我喜歡這個!家裡就是缺個炕桌!”
說著,拿起羅漢床上的小炕桌:“就要這個,多少錢?”
金花:“嗬嗬,承惠6兩8錢。”
李嬌嬌覺得貴死了,但她再也丟不起臉了,咬牙道:“不是說今天全便宜2成嗎?”
“這已經是折後價,請這邊結賬。”
金花也懶得嘲笑他們了,有這時間,不如招呼彆的顧客。
因為家具新式,湧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幾人跟著金花到前麵結賬,李嬌嬌突然想到什麼,一邊走一邊嘲道:
“馬上就是院試了,葉軒也會參加吧?”
金花頭也不回:“當然呀!”
李嬌嬌冷笑一聲:“我哥哥也要參加,到時一定能奪案首。”
金花一怔:“不對,我怎麼聽說他連府試都沒過?一個連童生都不是的人,怎麼參加院試,笑死。”
李嬌嬌一臉鄙視,滿臉都寫著高人一等:“呦,你就這麼點見識?我哥哥現在是威勇伯府的義子。”
“威勇伯是什麼你知道嗎?那是侯爵的一種。朝廷對官員和侯爵都有福蔭。但凡三品到一品官員或侯爵後代子弟,每屆都有一個名額不用參加院試,直接可以參加鄉試。”
“五品到四品官員或侯爵後代子弟,每屆有一個名名額不用通過縣試府試,直接可以參加院試。”
“我哥哥現在是威勇伯的義子,是貴族子弟了,現在不用過府試,直接就可以參加院試考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