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真和陶淘都沒有上前安慰,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安梁需要一次釋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梁的哭聲逐漸減弱,最後完全消失。
他抬起頭來,臉上還掛著淚痕,但眼神已經變得堅定起來。
過了許久,安梁停止了哭泣,用手臂狠狠地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擦掉眼淚。
“陸真,你說的對。”
“我聽你們的,等出去以後就接父母,滅錢家。”
“不過,錢家勢力強大,我不想連累你們。”安梁骨子裡有自己的驕傲,也是一個特彆善良的人。
他想要自己去做這些,也是不想讓陸真和陶淘惹上麻煩。
陶淘就受不了這個,連忙打斷安梁的話。“停停停停!你這麼總是婆婆媽媽的!”
“怕連累我就不說幫你的話了,你小子再磨嘰小心我揍你!”
陶淘說著,舉起拳頭做出要打安梁的樣子。
安梁看著陶淘,露出一絲苦笑。
“哥,你說句話!咱倆怕不怕連累。”
“要不這小子整天搞得跟欠我多大人情似的,難受。”
陸真心說你答應的事還要我來作保,真是喝了點酒啥活都接啊。
好在陸真也是真心想幫幫安梁,順著陶淘的話接著說道。
“不怕不怕!”
“我也願意幫忙。”
“我有一個計劃,既能報仇又能讓安梁變強。”陸真扭過臉對著陶淘說道,“咱倆不是想把九大世家擠出前十嗎,你看他行不行。”
“他?”陶淘質疑的口吻看了眼安梁。“太弱了吧。”
安梁……
“弱才有挑戰嘛!”
“這樣才更能讓那些世家子弟破防啊!”
“對啊,哈哈!就這麼乾!”
兩人對話時是一點也不照顧安梁的心理感受。
“安梁,如果我倆有辦法讓你變強你願意嗎?”陸真說完這話覺得哪裡怪怪的,自己這口氣像個神棍。
“願意!”安梁騰地站了起來,堅定的回答。本來能跟榜一兩位大哥混就已經很滿足了,現在兩人還要幫他修行,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可老遭罪嘍,怕你受不了哦!”陶淘在一旁補充,腦海中已經開始琢磨折磨安梁的方法。
“我不怕!”安梁毫不猶豫回答。
“彆後悔?”
“不後悔!”
“哦,你可是自己說的!這我就放心了!”陶淘說完一把抓住安梁直接一個背摔。
“啊?你乾嘛!”安梁躺在地上齜牙咧嘴疼得夠嗆。
“乾嘛?訓練開始了!”說著陶淘的魔爪再次伸了過去。
“這就開始啊,我還沒準備好。嗷嗷…啊啊…”
夜幕下的荒原上回蕩著安梁的慘叫。
深夜的荒原上,陶淘和陸真再次開始行動,搜尋著青刺鼠的蹤跡。
軍用越野開得不快,車後方大約5米的距離,安梁正拚命奔跑,咬著牙堅持跟上。
此刻安梁的身上被陸真用碎布和木條固定出一個奇怪的形狀。
陶淘也不知道陸真這樣做是乾什麼,陸真的解釋是有效的訓練方式。
這其實是陸真根據自己學習基本功的經驗,結合感應安梁的身體條件,想到的訓練方法。
安梁在這種狀態下,就相當於始終在用基本功的身法姿勢在練功。
就在剛剛,陸真感應到安梁的身體機能在一點點增強,就更堅定了自己做法。
安梁就這樣像是一個得了腦淤血恢複訓練的病人一樣,左手六右手七,左腳畫龍右腳踢。在後麵追著軍車不停地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