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兔子,過來?”
古寒朝雪兔招手。
雪兔居下臨高,如紅寶石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人性化的鄙夷,你要我過去,我就過去啊?
她一躍跳起,拍拍屁股,就想給古寒來個臭屁,然後借由屁崩,奪路而走。
可她剛剛彈射起步,便忽然撞到一隻肉掌上。
古寒將雪兔揉長搓扁,嗬嗬嗬的笑道:“還真以為我不能拿你怎麼樣是吧?說吧,白吃白喝兩年,你想怎麼還我?”
雪兔心中大驚,這兩年來這個家夥太好欺負了,就連那門神秘功法都被她偷學了個七七八八。
她之所以脫胎換骨,一日更比一日強,到了現在更是即便不動用妖力,都能爆發比擬元嬰的瞬間速度……就是因為那個功法的原因呢!
這一切種種,以至於她產生了錯覺,差點以為古寒真的是個普通人了。
但……這廝背地裡,卻是百斷山脈背後的主人,將申公豹都壓的服服帖帖的恐怖存在啊!
“他果然早就發現了我的奇異,這是在試探我呢?”
雪兔心中慌慌,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回想這兩年的相處,這廝好似完美無缺,唯一的弱點便是……
她試探著傳音道:“要不,我……以身相許?”
古寒:“……”
“去去去,你真當我是禽獸啊?這麼小,我怎麼下的去手啊?
他嘀咕無言。
雪兔快速跑遠,待回頭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禽獸?
人類,我當心如果你看到我化成人形之後的樣子,怕是會禽獸不如啊!
……
入夜,一盞燭火亮起。
上官雲芷在織著一件老虎衣,經過兩年半的學習,她而今的手藝不是一般的好,十裡八街的婆姨都找上門來請她織。
有時,在古寒擺爛不開業的日子,就靠她的紡織技術過活了。
吱呀~
忽然,房門打開一個小縫,隻著單衣的古寒趕忙竄了進來,嫻熟的鑽進被窩中,抱住那個暖洋洋的身子:“夫人,我好冷……”
上官雲芷翻了個白眼,拍掉那雙愈掩愈過的爪子:“冷就穿衣服,抱我做甚?”
古寒嘿嘿一笑:“古語雲女人如衣服,我不正在穿嗎?”
說罷,勇攀高峰!
上官雲芷驚呼一聲,趕忙竄起:“要死了啊你!”
“等等,女人如衣服……那誰是手足?莫非還有人比我更重要?”
上官雲芷回頭盯著古寒,眼神不善。
古寒對此早有預料,正色道:“誰是手足不重要,重要的是手段斷了可活,而衣服沒了卻會死!”
“你說,誰最重要?”
上官雲芷翻了個白眼:“算你過關!”
古寒得意一笑,好奇的打量桌上的東西:“這又是什麼衣服?”
“老虎服,給李掌櫃家幼子的,快要成了……”
上官雲芷跪坐在桌前,將老虎袍子擺正,隻見其細細小小,紋路分明,煞有幾分威嚴,但帽子上大張的口子,又十分詼諧可愛。
“李掌櫃家的幼子快要出生了,尚在李夫人肚子裡時就活蹦亂跳,跟一頭小老虎般凶猛……”
“等出生後,少不了又是一個禍禍……”
“我提前為他織好,也算是一份心意……”
上官雲芷打量手中的虎袍,她的姿色尋常,屬於那種放在人堆裡看了一眼不會再想見第二眼的那種。
但這一刻,昏黃的燈火映照著她的身影,睫毛彎彎,梨渦淺淺……古寒隻覺,比世上最美的女子還動人。
“夫人,我們什麼時候生一個啊?”
上官雲芷遲疑,以化凡求化神的道路,雖然要求化凡人主動入世,忘卻一切前程過往,從凡俗中體會人生百態,求得化神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