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醫,你說我師傅還有沒有救啊?”
小道童憧憬的看著古寒道。
古寒略微思索,道:“按你先前的說法,與其說你師傅是被那座大鐘壓垮的,倒不如說你師傅是在被不屬於他的力量反震而傷的……”
“據我所知,百斷城城主,應該是鎮關使吧?隻有鎮關使才有資格動用鎮妖鐘,護此城平安的?”
小道童驚異:“您竟然知道鎮關使?”
忽地,他神色又黯淡下來:“是啊,這一切本該是鎮關使的活計,卻強壓到了我們護樓人的身上……”
據小道童所說,萬年前,百斷城城主確實是鎮關使,而他們這一脈其實是鎮關使的仆從,被稱為護樓人。
隻是因為萬年前,人妖兩族罷戰之後,最後一代鎮關使消失無蹤,所以他們護樓人才不得不扛起守城的職責,繼任成為城主罷了。
“喏,那便是我們要守護的鎮關樓了……”
“聽我師傅說,萬年以前,那座樓是所有人族彙聚一堂,商議抗擊妖族的大事之地。”
“當時,有資格進入其中議事的,最低都要有生死境修為!”
“而我師傅的師傅的師傅,當時便守在樓外,聽著我人族的無數先賢,定下一個個壯懷激烈的人族大事記!”
“我們這一脈,按道理老老實實的守著這座樓就好了,但就是因為鎮關使的離去,所以才不得不代為扛起鎮關使的職責。”
“我師傅的師傅的師傅因此而死,我師傅的師傅因此而死,現在……我師傅也快要被耗儘心血了啊!”
此刻,小道童眼中浮現了一絲不加掩飾的怨恨,他緊握著手,顫抖著肩膀道:“我知道我不能這麼想,我師傅也一直告訴我要相信鎮關使,他一定會回來……但,每次我看到我師傅動用鎮妖鐘後的虛弱樣子,我就忍不住的怨恨鎮關使。”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回來了,我想當麵質問他,為何……要將我們拋棄在這裡不顧,為何,要讓我們去承擔本該由他來承擔的職責啊?!”
“小衫!”
忽然,鎮關樓前出現一道身影,他頭發灰白,如同半百老者,可古寒卻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人體內的生機有若冬日之燭火,隨時會熄滅。
小道童李衫身軀一顫,摸著耳朵苦笑道:“師傅,我又說錯話了,您懲罰我吧……”
百斷城城主大手高高揚起,可卻並沒有重重落下,隻是無力的揉了揉李衫的腦袋,歎息一聲。
隨後,他看向古寒,漠然道:“小徒頑劣,讓閣下白跑一趟,還請勿怪……回頭我會讓人把診金送過去,不會慢待了你。”
言語之中,逐客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古寒想了想,還是那句話,認真的看著百斷城城主道:“你有病,得治!”
百斷城城主冷笑譏諷:“你能治?”
古寒輕輕點頭,平靜的與其對視,道:“我能治!”
百斷城城主好似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般,哈哈大笑道:“原以為名滿全城的古神醫有點真本事,不想也是卑賤低下之徒?莫非是想借此來攀上我這條大腿?”
“我這病就連藥神山山主來了都沒辦法治,你竟敢說你能治?簡直笑掉大牙!”
鐺!
城主翻手一招,一座大鐘落下,道:“這是鎮妖鐘,想治我之前,需得先有撬動此鐘的本事!”
“你若是能把此鐘抬起來,再妄言來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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