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花飛絮走來,問詢道。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辱我至此,我一定要將其千刀萬剮!!”
雖然最後那口唾沫尚在半空就被蒸發殆儘了,但那股恥辱感卻讓葉塵發狂,連神色都不禁扭曲了。
花飛絮見此,眉頭忍不住皺起。
雖說以元嬰戰化神,能打到這境地也算驚豔,但以葉塵以前展現的實力,若是能多加一分小心的話,必有更驚人的戰果才是啊?
可現在這個結果……
花飛絮腦海中忍不住飄過三個字——德不配位!
“或許是年輕吧?他的心性,配不上他的實力啊!”
花飛絮心中歎息,一聲清喝:“給我醒來!”
葉塵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連忙轉過話題道:“城主?剛剛他們說的莫不是罪淵城城主?可罪淵城不是沒有城主嗎?”
雖然罪淵城與世隔絕,但幾百年沒城主的事卻也瞞不住,最起碼與罪淵城隔著一座霧海的萬花樓知道不難。
先前花飛絮也跟葉塵提過一嘴。
花飛絮看向城主府,淡淡道:“罪淵城的城主確實空懸已久,但最近諸多外界大寇闖入此城,說不定讓此城的勢力布局出現了變化。”
葉塵眼光冷光一閃,道:“看來那位城主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啊,既然如此,我們也去看看如何?”
花飛絮想起先前那兩個煉虛的談話,區區元嬰……那麼,會是那人麼?
她深吸口氣,道:“正有此意!”
……
當花飛絮兩人趕到城主府後,卻見此地已經圍的水泄不通了。
罪淵城很大,足可容納十萬餘人,但花飛絮兩人自入城後,除了瘦骨嶙峋老者外,沒有再遇見過第二人。
此刻,此地卻圍著數百人,怕是除了那些進入小世界尋找機緣的人外,城內的半數大寇,都來此地了!
花飛絮二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處屋脊,隻見正堂之中,正有二人對峙,而堂上斷案之人,不是古寒又是何人?
“快看,那裡有人記錄這場升堂經過……應該就是所謂大賭坊的人了?”
葉塵看了眼那個所謂城主後便不在意了,區區一元嬰,也敢和他爭城主之位?
簡直可笑!
不過,倒是正好可以借此事讓他看看罪淵城的大寇對城主的態度如何。
花飛絮凝眸看去,隻見堂外立著一老者一中年,周遭人儘皆不敢靠近,連眼神的偶然掃視都有些心驚膽戰,可想兩人之強大。
看其氣勢,每個人的修為竟都不在巔峰時期的她之下!
兩人閉目養神,顯然並不在乎這場所謂的升堂,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不過是為了護著中間那塊牌子罷了。
牌子上不斷有人寫寫畫畫,陳述著這場升堂的前因後果。
“大賭坊……竟然成了罪淵城的史官?也算是奇葩!”
葉塵眼神怪異。
花飛絮卻是搖頭,道:“他們書寫的不是城主傳記,而是他們開出的賭盤!”
“他們將這場升堂記錄下來,讓每個賭客都能知道這場賭盤的輸贏由來,以此來彰顯他們大賭坊的公平公正!”
“賭命真人,一千年前,在外麵可是鬨出了不小動靜啊!”
花飛絮心臟不由得一沉,她聽說過賭命真人的傳聞,知曉那人從不開無把握之盤,以賭為生以賭為道的他,此生從未輸過一場。
雖然,那個家夥確實很厲害,但,法力修為還是太低了……賭命真人的人又出現在此,難道針對他開的這場賭盤,今日真的會賭出個結果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