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夷宮中,嬴政正在處理政務,要說現在的大秦風氣,主打的就是一個卷!
所謂上行下效,以身作則,嬴政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在他手下辦事,手腳不麻利點,濫竽充數?不可能的。
整個望夷宮,殿外有兩名士卒守門,殿內那可就熱鬨咯。
一個個遊客和上朝似得排著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都整齊排著隊,但就感覺在這就該這樣似得。
被一群不被自己掌控的人圍觀著處理政務,嬴政登基24年來還是頭一遭“扶蘇,咱用上班時間做自己的事,是不是有點不好?”
嬴政抬起眼皮偷偷瞄了眼台下的遊客們,小聲向旁邊的扶蘇問道。
“阿父,無事的,您演的…不,您就是秦王,秦王不就是乾著這事的。”扶蘇也小聲回道。
“嗯,說的也是,那你說,孤要是問政於他們,可否?”
扶蘇也沒想到這個,看著台下的眾人,想了想答道“要不?試試?”
“試試!”嬴政說乾就乾,清了清嗓子,“咳咳,諸卿,孤今年以王翦蒙武為將,出兵伐楚,今日已圍困楚都,但,孤聽後世之言,說是那項燕後人會在會稽郡反秦,諸卿,關於這項羽,可有一勞永逸之策?”
聲音渾厚,在這望夷宮中回蕩。
在下麵站著的遊客們臉上帶著幾分驚訝,這,這是觸發劇情了?
“臣請奏!”一個身著明黃龍袍的遊客搶占先機,率先出班!
“哎喲,瑪德被他搶先了!”
“真快啊!”
“卿有何策與孤,儘可暢言!”
這龍袍遊客本來就是搶答的,一時肚子裡還真沒什麼詞。
“這個,那個,嗯,以臣之見……嗯,要不屠城吧?高於車輪者……”
“大王!臣要彈劾這個比!”此時一人跳出來,一臉正氣的模樣,簡直就是個禦史的樣子。
“大王,臣附議啊,為了一人屠一城,此人是要破壞大王對楚地的民心歸攏啊!”
“叉出去!叉出去!”又有遊客配合起哄。
看得嬴政眼角直抽抽。
“扶蘇,你和這些人熟,依你之見,怎麼辦?”嬴政也麻了,說好的不能對遊客動手,難道真要叉出去?
“叉吧,兒看那人滿眼的期待,成全他吧。”扶蘇看著台下的龍袍遊客,滿眼都是,叉我啊求求了!快點!
“依你的。”嬴政深吸一口氣,“放肆!六國的百姓,以後皆是秦國的百姓,你妄談屠城!其心可誅!來人!叉出去!”
殿外的兩士卒,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是吧?玩兒真的?
王命不可違,兩人趕緊跑進殿內,一人一邊就把龍袍男架起來往外拖。
這時,龍袍男仿佛戲精附體!
“大王!我為大秦流過血!我為大秦立過功啊大王,您不能這樣對我啊,大~王~~”聲音漸漸遠去。直至殿外,才停下。
“呼!兩位兄弟辛苦了!哎呀,終於讓我演了一次了。”說完,噔噔噔又跑回殿內,在隊尾老老實實站著“上朝”。
“臥槽,你還能回來的?”龍袍男身前的遊客正想著怎麼出班奏對,就看到他又跑回來了。
“嘿嘿,戲演完了,這不是還能接著看嘛!”
“得,下次我就喊臣請斬此獠!”
嬴政看著龍袍男的離譜操作,終於知道他在期待什麼了。
呼出一口氣,繼續問道“諸卿,可還有良策?”
已經不抱期望了……
“臣請奏!”一名穿著道袍的男子出班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