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
中軍大帳內,氣氛緊張而凝重。張遼在兩名士兵的攙扶下緩緩走進帳中,每一步都顯得艱難而吃力。
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張遼身上,隻見他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被抽乾了生命力一般。
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顯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然而,儘管如此,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撓的意誌。
張飛見狀,心中一緊,趕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
"文遠,你這是乾什麼?傷勢這麼重,應該好好休息啊,如今俺們都來了,雁門關外的異族聯不足為懼。"
張遼虛弱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對張飛說道。
“多謝翼德,我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並無大礙。隻是”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略微一頓,神色變得有些黯淡,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張飛皺起眉頭,追問道。
“隻是什麼?文遠,你但說無妨!”
張遼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隻是末將無能,未能保護好張音小姐,讓她從懸崖跌落,如今更是生死未卜,屬下罪該萬死!”
說著,他掙脫兩名士兵的攙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李雲,滿臉羞愧與自責。
“什麼?”
“張音小姐出事了。”
“這怎麼可能?”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眾人皆為之震驚。
他們原本以為張遼隻是身受重傷,沒想到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未來主母竟然遇到危險,生死未卜。
李雲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遼。
"文遠,你說什麼?音兒跌落懸崖?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遼低下頭,愧疚的說道。
“回主公,張音小姐前往幽州邊境祭拜她爹娘,在回來的途中遭遇了匈奴人的襲擊。”
見張遼說話困難,張遼麾下校尉有些不忍,冒著得罪李雲的危險接過話說道。
“主公,我來說吧!”
見李雲點頭,校尉繼續說道。
“後麵護送張音小姐的士兵拚死衝出重圍,前來雁門關告知將軍,將軍聽聞後,便快馬加鞭趕往事發地。”
“將軍奮力抵抗,但匈奴人多勢眾,且攻勢凶猛,在我們大部趕到之時,張音小姐的馬車便懸掛在懸崖之上,是張將軍奮力拉著才沒有掉懸崖……”
“而匈奴騎兵見我們大部趕到,也跑了,隻是後麵不知為何,將軍突然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而小姐的馬車緊跟著掉落至懸崖下的河流之中。”
張遼很是自責說道。
“主公,都怪我,要是匈奴騎兵朝我射箭時,我不低頭,也就不會射中韁繩,這樣張音小姐就不會跌落,請主公責罰。”
說著,張遼再次跪倒在地上。
李雲握緊拳頭,臉上滿是憤怒和擔憂。一股滔天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眾將明白,李雲這是憤怒到極點,他們都知道張音對於李雲來說意味著什麼,同時也明白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但都知道他並不怪張遼,因為他們都知道,張遼在這這件事上沒有任何過錯
過了一會,李雲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無論如何,必須找到音兒!”
李雲轉身對身後的將領們下令道。
“立刻派出所有的斥候,搜索事發地附近的山穀和河流,以及附近村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主公。”
將領們齊聲應諾,紛紛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