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貴賓席上,紀嘯天麵色顯得異常難看了起來。
紀塵又一次打敗了對手,而且與前麵的交手完全相同,就僅僅隻是用了一劍!
還是一種最為基礎的劍法。
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很難讓得紀嘯天相信會是真的。
他忽然發現,自己對紀塵,似乎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的了解。
以至於對方為何能夠在離開紀家之後,在這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得到這般驚人的蛻變。
他的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紀嘯天蹙眉。
這些年來,他獨愛紀無雙,完全是將對方當做了自己的親兒子來培養。
而紀塵這個真正與他擁有著血脈相連的人,卻因為靈海閉塞,一直受到了紀嘯天的冷落。
甚至,從六年前開始,自己便曾下令,讓家族每個月隻給紀塵五枚靈石使用。
這件事情,紀嘯天甚至完全忘記了,本來隻是打算給紀塵長長記性,過兩個月給他恢複便是了。
怎料,這樣的限製,直接就是六年。
“這逆子,一部黃階低級的劍法,為何能夠在他的手中爆發出這般非凡的威力?”
紀嘯天十分的不解,到得現在,仍舊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說起來……他這些年在紀家,有學過武技嗎?”
自語的同時,紀嘯天的眉頭更皺了,記憶中,自己的確不曾給過紀塵任何的武技。
……
“下一場,紀塵對戰羅遠!”
比試仍在持續,到了正賽階段,所有的交手都是變得很有看頭了起來,眾人打得十分激烈,各種底牌與手段儘出,隻為了能夠取勝,留在擂台之上。
很快,又輪到了紀塵上場。
這一次,他的對手是一位名叫羅遠的人。
此人的修為達到了凝脈境四重,比之紀塵前麵所遇到的任何人,實力都要強了一個檔次。
“這下,紀塵總該要輸了吧?”
很多人都在議論,目光全然聚焦在了紀塵的身上。
比賽進行到了現在,他早已是成為了場中的焦點人物。
因為至今,也從未有人能夠在紀塵的手中,撐得下一劍,皆被他以拔劍術,打落在了擂台之下。
“凝脈境四重的強者,而且據說這個羅遠,掌握了好幾種黃階高級武技,我想不到他究竟要如何才會敗給紀塵。”
“能夠走到這裡,已經很是不錯了,畢竟他終究隻是凝脈境一重的修為,越是往後,所遇到的敵人便越強。”
雙方上台,對立而站,四周的觀眾席中,卻是傳來了眾人的議論聲。
從他們的話語聽來,可見眾人對紀塵皆不看好。
雖然他前麵的表現的確很是驚人,可現在,麵對著一名凝脈境四重的高手,他的勝算,將會被無限縮小,近乎等於零。
“能走到這樣一步,來到我的麵前,除了運氣成分之外,看來你也的確是有著一些手段的,可惜,今日,你恐怕是要止步於此了。”
在紀塵對麵的不遠處,羅遠靜立在原地,他目光打量著紀塵,淡淡的聲音傳來。
“出手吧。”
紀塵沒有與他廢話,直接手掌一翻,將木劍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
“便讓你看看,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你所引以為傲的劍道天賦,是多麼的一文不值。”
羅遠冷哼了一聲,言罷,其目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而後所有人便是能夠感受得到,在他的身上,一股屬於凝脈境四重的修為被瞬間釋放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