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之秋,開封街頭,武植這位初抵皇城的壯士,在城門處的一幕高談闊論,竟讓兵部尚書韓棟心神大亂,消息一夜間震撼整個京都。
北宋士人向來嗜好江湖傳言,此事熱度急劇攀升,獨領一時風騷,甚至遠超金遼邊境烽煙的沸點。謠言如潮,一發不可收拾。新晉熱門的“磐石穀糧”、風頭無兩的蘇家學館,乃至新品揭曉的種種懸念,全與這位初入京城的新貴武植扯上了關係。不禁令人口生疑竇難道此公身懷奇能,乃天界下凡的神靈轉世?
此言一出,引來一陣嘲笑。目睹武植遭襲後的民眾紛紛現身證實此人氣息虛弱,尚且掙紮於馬車,何談神通廣大?
此時,一名自稱親見武植的民眾賣關子擠眼道,傳聞道武植深受當今皇帝青睞。皇上喜好遊曆世間,咳咳,或許此君乃是皇帝在民間留下的……?哦?私生子?
“轟!”消息太過驚人,人群一陣嘩然,而後迅速散開。不消片刻,整個開封巷陌之間,竊語之聲若現。
喂,你聽說了嗎?那武植乃是皇家的私生子!噓,彆大嗓門,這種話亂說,當心被抓去見軍爺!
兄弟說得在理!
如此,毫無建樹,隻不過在京城安睡一夜的武植,一時間名聲如日中天。
武植醒來聽到這事,心弦跳動,短暫沉吟。
片刻後,久患體虛無法起立的他發出驚雷般咆哮“私生子?皇家的私生子?豈有此理!我若是私生子,也是他老子的!”
吳剛報訊,覺氣氛不對,欲逃離現場,卻被眼快手疾的張良抓住推向前去。張良隨即拔腿就逃。
吳剛久侍武家,深知主人此時正處在憤怒邊緣,故不敢輕觸其鋒芒,敏捷地躍上桌首,竭力安撫“武大人,您的姓名世人皆知,無需多慮,沒人會信您是陛下血脈的。”
“人人儘知?”剛平息的怒火再度沸騰。是啊,隻怕全天下的人都在猜他是皇帝的私生子了。
更令人生氣的是,吳剛半玩笑半認真地說“話說回來,做陛下的私生子又有何妨?畢竟他是一國之主……雖身份曖昧,也非一般人能及的……”
“嗖——”武植的鞋頭飛射而來,吳剛勉強躲過,結結巴巴補充道。
這一提就是捅馬蜂窩了,武植怒氣爆發,拿起另一鞋疾奔追趕。二人圍著桌子追逐嬉戲。
武植氣喘籲籲,吳剛擔憂傷愈的身體,勸他停下“武大人,不必擔憂,陛下他……嗷!”
鞋頭準確命中吳剛胸前,留下清晰鞋印。吳剛卻笑而不惱,弱弱問道“用餐吧,大人?”
“吃什麼?就知道吃!”“喲,武大官人好威風呀!”
一女子柔聲帶嘲諷傳來,武植身形一頓,回首微笑“用餐,用餐。”
李師師拂袖而至,橫眉以視“你不是起不來麼?怎麼追起人來了?”
武植訕笑著望向門外的張良。肯定是這小子看見他發怒,找來李師師。
大家都知道,武植有時猥瑣又不知廉恥,傷病確實沉重,但這麼久過去,不至於起身困難。
這陣子他都在偽裝疾病以換取李師師的悉心照顧,享受侍女般的侍奉和偶爾的便宜,還覺得自己並無不妥。病人,總是理直氣壯!
今日清晨,李師師親手煮的粥尚未享用,就撞見武植大發脾氣,咳咳,確切說是耍性子。
品嘗佳肴,美人陪伴,真是美妙晨間時光,唯一的美中不足是身旁的佳人怒意盎然,時不時掐他一把,他還不能喊疼,否則李師師準會不悅。
離冬至尚有時日,武植不急,首要之事得先處理。
用罷膳,二師兄林衝來訪,他有些激動地問道“人聚齊了?”
林衝辦事向來乾脆利落,點了點頭,緊鎖雙眉“人都到齊,原料俱備。隻是小師弟,你確信製造那物能獲利?”
此次進京,武植遣派數批人馬跟隨,武林好手固然在內,但多數是武植精心培養的一群忠誠巧手工匠!
開封號稱人口眾多、繁花似錦的城市,此行武植必不能空手而歸,非撈個盆滿缽盈不可。
“二師兄請放心,武功上您是我的師父,說到賺錢嘛……哼,我比您稍勝一籌。再說,師父收了關門弟子,往後可彆再叫我小師弟了。”
林衝聞言諷刺道“聽說大早起你就訓人,這是要來教訓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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