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五的清晨,烏雲壓頂,河內郡的天際線被一片陰霾籠罩,空氣中彌漫著即將到來風暴的沉重。
在清晨的薄霧中,顏良的軍隊如同暗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接近了懷縣。
他們的馬蹄裹布,刀劍藏光,隻有那隱約的呼吸聲和盔甲的摩擦聲,透露出即將到來的風暴。
張揚的士兵們嚴陣以待,眼中閃爍著不安與緊張。
隨著一聲號角的長鳴,顏良的軍隊如離弦之箭,猛衝向張揚的陣線。
鐵蹄踏破晨霧,劍光撕裂長空,兩軍的前鋒在一瞬間碰撞,發出震天的轟鳴。
張揚的士兵雖勇,但在顏良鐵騎的猛烈衝擊下,開始出現了動搖。
顏良身先士卒,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如入無人之境。
他的士兵們見主將如此英勇,士氣大增,紛紛揮舞著武器,發出震天的怒吼,向張揚的守軍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衝擊。
張揚的士兵雖拚死抵抗,但在顏良軍的猛烈攻勢下,陣腳逐漸鬆動。
隨著戰鬥的持續,張揚的士兵開始感到力不從心。
他們的盾牌被擊碎,長矛被砍斷,士兵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絕望。
而顏良的軍隊,卻如同不知疲倦的戰爭機器,繼續推進著他們的攻勢。
終於,在顏良一次猛烈的衝鋒下,張揚的陣線徹底崩潰。
士兵們開始四散奔逃,他們的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逃離這個修羅場。
顏良的軍隊緊隨其後,無情地收割著敗逃士兵的生命。
戰鬥結束後,戰場上隻剩下了一片狼藉。
張揚的士兵或死或傷,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張揚站在城頭,目睹了這一切,他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城下,士兵們的呐喊聲、傷者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戰爭的殘酷畫卷。
他麾下的將領楊醜,麵色蒼白如紙,聲音顫抖著提出了建議。
“太守大人,袁紹勢大,不如…不如投降了吧。”
楊醜的聲音雖小,卻如同驚雷在張揚心中炸響。
張揚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狠狠地瞪了楊醜一眼。
那一眼,充滿了對投降主義的不屑與憤慨。
他轉身看向董昭,這位平日裡沉默寡言的謀士,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提出驚人見解。
“公仁先生,你以為如何?”
董昭沉吟片刻,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時局的變幻。
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充滿力量。
“太守大人,袁紹雖強,但呂布更是虎狼之師。若能求得呂布相助,或可驅虎吞狼,保持我河內的獨立。”
張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猛地一拍城牆,那聲響,如同他心中決絕的誓言。
“呂布是我的好兄弟,義薄雲天。他的武衛軍十多萬,當世無敵。我寧願投靠呂布,也絕不從了袁紹!”
“可是,太守大人,我們沒必要投降呂布啊……”
董昭還想再勸,但張揚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公仁先生,我並無雄心大誌,隻想牧守一方,保我河內百姓平安。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