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生氣的就是阿比斯的描述。
什麼叫做她發情期的時候,不要故意到阿比斯麵前晃?說得她好像特彆渴求他,會趁著特殊時期勾引他似的!
忍著怒火,顧西看了後麵的內容。
後麵的描述又正常了起來。
婚前財產理清楚,婚後財產各不相乾,互不乾擾對方的消費。
假如顧西生下其他獸夫的孩子,孩子不能把阿比斯當作獸父,阿比斯也沒有依照法律撫養他們的義務。
“這一條。”顧西纖長手指指著中間關於發情期的內容,“上將大人似乎太主觀臆斷了。”
“如果你非要這樣寫,前麵也要修改成阿比斯在發情期期間不允許對顧西用強,以及平時的生活中,不允許阿比斯用任何理由觸碰顧西的身體。”
“嗬,顧小姐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對你用強?”阿比斯冷笑著說,臉上帶著一種矜貴的篤定,“你彆忘了,明明是你乘人之危將我標記。”
顧西氣壞了。
阿比斯怎麼還說她乘人之危?明明是阿比斯發情期的錯!
她輕輕將自己的唇瓣拉開一些,把內側的傷口展示給阿比斯看“你要不要看看這是什麼再說話?這難道是我自己無聊咬出來的嗎?明明是你發情期要對我用強,那種情況下沒有抑製劑,我隻能標記你才能讓你恢複正常。”
嫩粉色的口腔內部,有一道還沒愈合的鮮紅小傷口。因為剛才在阿比斯的胸口上撞了下,又隱隱有滲血的趨勢。
看到那道傷口,阿比斯瞳孔一顫。
他一直在刻意忽略被顧西標記這件事,也不想回憶當時精神交合的細節。
這會兒卻因為顧西唇上的傷口,全都想了起來。
在他們精神體在他的精神海裡玩鬨時,顧西身上散發出來的甜膩香味,顧西唇瓣的柔軟,顧西咬他脖子時給他帶來的戰栗和刺激……
還有顧西扭動的,纖細柔軟的小腰。
不盈一握,剛好符合他虎口的弧度。
該死。
阿比斯不敢再想,冷硬道“之前是我崩潰期和發情期撞到一起,才會有那樣的動作,這傷口……我向你道歉。”
“還有剛才你突然把我抱起來!”顧西提起剛才的事情,“請你以後不要隨便碰我,我們彼此彼此。”
阿比斯這次沒有爭辯。
他沉默著把協議內容改掉,確保相關內容的措辭變得客觀公平,才又發給顧西。
顧西看了一遍,覺得很滿意,飛快地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摁下指紋。
阿比斯也簽好了。
兩人智腦裡存了一份後,在公信平台上又保存一份,讓正式生效。
剛巧,飛行器在這時候停下。
外麵傳來敲擊聲,應該是白玉在提醒他們下車。
顧西看著阿比斯操作,小臉上的表情和眼神都明白顯示著她想要快點下車。
比起和阿比斯在封閉空間裡這樣相處,顧西還是覺得和白玉待在一塊兒安穩舒服。
顧西的迫切,明晃晃地落在阿比斯眼裡,刺眼得很。
難道和他待在一塊兒,顧西就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