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玉勇最近感覺越來越累了,戶部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好像故意有人給自己使絆子一樣。
比如今天去查看糧庫,好像突然多了很多的糧食,自己卻一點都不知情。查了一下賬簿,卻記錄時間又是年後不久入的庫,他又急忙趕回戶部查看總賬簿。時間又和那邊對得上。
不過看字的顏色又很有問題,現在他頭都大了。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他這個尚書可是會被治重罪的。
現在京玉勇在戶部能依靠的就隻有左侍郎那幾個人了,自己就不到二十天沒有來戶部,留下這麼大的後遺症。
今天早朝的時候,張大人還望著京玉勇露出詭異的笑容。“京玉大人,近來可好!”
還有一件事情才讓京玉勇決定下朝之後去查看糧倉。
一個禦史啟奏皇上要徹查戶部的賬目,這個點讓京玉勇起了疑心,結果這一看糧倉這般的事情發生。
所以京玉勇今天這麼晚才回府,回到家之後也睡不著,想著這裡麵到底怎麼啦?
第二天眼睛紅腫著眼去上朝,精神也不是很好。連胡管家都在擔心了,以前從來沒有這個樣子。
“喲!京玉大人,昨晚上沒有睡好嗎?”張大人在進宮門的時候問到。
“多謝張大人關心,就是天氣有些熱,沒有睡好!”京玉勇冰冷的回答著。
京玉勇心裡有了自己的打算,這件事情儘快處理好因為那些賬簿上麵有自己的大印。查出來有貓膩都算在自己頭上。
“左侍郎,等一下下朝,我給你一個手令,你直接帶著信得過的人去把天字號和地字號糧倉給接收了,接收之後立刻封鎖,任何人不得進內。”在去大殿的路上京玉勇悄悄的跟左侍郎說。
“什麼?那兩座倉庫可是黃侍郎主管的?”左侍郎的意思這樣動黃侍郎不好,黃侍郎可是兵部那邊的人。和禮部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聽我的,再不動他,我們的腦袋就要搬家了,我昨天下朝之後去突擊檢查,發現裡麵很大貓膩。”
黃侍郎在後麵遠遠的看著他們耳語。
“什麼?”左侍郎聲音都大了起來,想起昨天有禦史參奏要查戶部賬,再結合今天京玉勇說的話,他都嚇了一跳。
他這一喊,引起旁邊其他大臣的注意。他立刻閉嘴了,跟隨大隊進了大殿。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然後就是山呼海嘯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一個尖銳的嗓音再次響起。
“啟稟陛下,京城最近發生一樁怪事,明明今年風調雨順,卻有些商號打起今年糧食減產的謠言哄抬糧價,望陛下下旨徹查!”京玉勇一看,又是禦史,這個事情都快要過去了,他現在才來參奏。之前乾嘛了?
“是嗎?京玉愛卿,這事你知道嗎?這個應該歸你戶部管啊!”皇帝看著京玉勇。
“回陛下,此事已告一段落,隻是一些小風波,現在糧價已經回歸平穩。這些都是商號之間的競爭,並沒有影響到國本,所以微臣才沒有過多的乾預!”京玉勇趕快想好了這套說辭。
“是嗎?京玉大人,我所知你家的鴻運堂就參與其中了,你當然不查了。”禦史哪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
“高禦史,雖說鴻運堂是我家的,但是現在我根本不過問。還有這次鴻運堂也是大虧。如果是我興風作浪,我應該賺得盆滿缽滿才對啊!”
京玉勇知道,鴻運堂這次都是左手倒右手,哪有什麼虧錢,他哪裡有不知道的。
“是嗎?聽說你京玉家最近收了好多鋪子!”
“高禦史,你作為禦史,向上參核是你的權利,但是你不可糊口亂說,你再這樣子我也不會客氣了。你禦史台就沒有問題嗎?”京玉勇直接站了出來。
“京玉大人,彆急嗎?你怎麼還惱羞成怒了,難道高禦史說的是真的。”張大人又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高禦史四月二十五,和一班商人進翠香樓,高禦史可有此事。”京玉勇不是沒有人給他搜集消息,有時候他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願意去說而已。
“你,你,京玉勇,你血口噴人。陛下!京玉勇都是些汙蔑之詞。”皇帝一看什麼都明白了,看來這個高禦史還真有問題。
“高禦史,你急什麼啊?你沒有做就不用這麼恐慌?”高禦史萬萬沒想到京玉勇還給他來了一個釜底抽薪,高禦史看了一眼旁邊的禦史。
“啟稟陛下,京玉大人無憑無據怎能汙蔑禦史呢?他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旁邊的禦史參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