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大名叫什麼,小名叫什麼。
這些,都是不會和我說的話。
想到我還沒有出世的囡囡,我心臟揪成一團。
她還那麼小,來不及睜開眼看一看這個世界,就躺在了冰涼的地下。
或許,囡囡知道媽媽不想要她,所以自己選擇了離開。
林婉察覺到我的視線,轉身走過來,麵上恢複了淡漠:“走吧,回家。”
司機帶著我們回到林家。
看著熟悉的彆墅,我卻不想進去。
這裡已經沒有我的房間,雖然我還是林婉的合法丈夫,卻看起來更像是外來者。
管家看見我,欲言又止。
我溫和一笑:“隨便給我安排一個房間。”
我已經把這裡看成落腳點,而我是旅客,隨時都可以搬走。
我腦袋昏昏沉沉,回到房間沒多久眼睛便睜不開。
鼻腔間都是熟悉的熏香味道,仿佛又回到剛和林婉結婚的時候。
少女揪著睡衣下擺站在房間門口,白嫩小臉蛋染著紅暈,貝齒緊咬著下唇,神情倔強而屈辱,發現我正在看著她,瞬間站直身子,像一隻炸毛的小貓:“你就算是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不會強迫你。”我指了指旁邊的房間,道:“我晚上住這裡。”
林婉錯愕而意外,愣愣看著我:“哪有新婚當夜把新娘晾在一邊的?”
“也沒有新娘會在新婚當夜和新郎說,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禮貌頷首,推開房門:“晚安。”
那時的我,擁有絕對的自信,相信可以憑著相處慢慢打動林婉。
可是我錯了,錯的離譜。
麵對不喜歡的人,相處再久也不會喜歡。
我於林婉而言,是心懷不軌的壞男人。
林婉於我而言,是永遠捂不熱的寒冰。
夢中場景變換,一晃眼就到了裴氏破產清算的那段時間,林婉推開會議的門,帶著她的員工走進來。
從那天開始,一切都變了。
我猛然睜開眼睛,入目一片漆黑,呼吸急促,慢慢緩和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處,外麵天色已經暗沉,隱隱約約有車聲漸近,說話聲音響起。
都和我無關。
我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直到房門被敲響,管家在門外道:“先生,夫人的朋友來了,請您下去。”
我應聲,起身的時候感覺頭疼得厲害,開口,聲音沙啞:“我好像有點不舒服,可以不去嗎?”
“夫人說,她的這個朋友是你想見的那個人。”
是宋許之。
林婉這麼快就把人請到家裡來,看來是要迫不及待拆穿我。
我掙紮著起身,拉開抽屜,愣住。
裡麵空空如也,我原本放在裡麵的病曆和x光片不見了。
“今天下午有人來我的房間嗎?”
我迅速反應過來,問管家。
管家如實回答:“隋先生給你送水果,進來過一次。”
果然。
我的猜想得到證實。
隋安清楚,隻要宋許之看過我的病曆,我患癌的消息就瞞不過林婉。
見我不動,管家催促:“先生,夫人在樓下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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