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她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隨即又恢複了那副倔強的模樣。
“是，我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能關心你，或者......或者不能在乎你。”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似乎是在努力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
我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的夜色。
“林婉，你我都清楚，我們的婚姻已經走到了儘頭。現在再談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轉過身，看著她的眼睛，試圖讓她明白我的決心。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我知道，我都知道。隻是......隻是我還沒辦法完全接受這個事實。”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紅。
“我明明已經決定好了，結束古城那邊的事情就好好和你過日子的。”
“就差一點點，你如果不來古城，如果你不發現那一切，我們就不用走到這一步了。”
“我不甘心......”
林婉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腦袋不由分說地就要往我身上蹭。
卻在湊到我肩膀上的一刻，她愣住了。
白色的襯衣上，赫然迎著一圈淡淡的唇印。
那種粉色的唇釉，是隻屬於年輕女孩的顏色。
她一時間有些失神，很快就被我推開了。
“林婉，你稍微冷靜一些，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接下來隻是因為收尾工作，所以我還要和你在一起共事，如果你一直是這樣的狀態，我沒有辦法保證我能很好地完成工作。”
她的目光落在那唇印上，眼中閃過受傷和憤怒。
“這是什麼？”
她的聲音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我剛開始還摸不著頭腦，順著她的視線，我才以一個極為艱難的姿勢看清我襯衣上的唇印。
尷尬和無奈交織在一起，今天晚上在白帝城發生太多事情了，我甚至都不確定是怎麼留下這個痕跡的。
“哦，這個啊，不小心蹭到的。”我輕描淡寫地說著，突然一瞬絕的這個場景十分熟悉。
好像曾經我也在這樣的氣氛下，質問過她。
那時候裴氏剛陷入疲態，林氏剛大刀闊斧地崛起。
我們倆在家庭中的地位也是正在一起一落的狀態。
她越來越強勢，每天帶著一身酒氣，甚至身上會帶一些煙草的味道。
曾經我也如此質問過她，而那時候她好像也是這麼回答的，“不小心蹭到的。”她的話語裡滿是敷衍，而我隻能苦笑著接受這個解釋。如今角色互換，我不自覺冷笑一聲。
“看來這樣的痕跡出現在我身上，你就不認識了，你也知道的啊，應酬的時候蹭到一些什麼東西都不是很奇怪的。”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原來你當時是這樣的感覺......”
她自嘲一笑，整個人突然顯得無比脆弱，那笑容裡藏著深深的無奈與悲哀。
她搖了搖頭，似乎在否定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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