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清晨,小春早早地來到了喧鬨的勞務市場。她目光急切地搜尋著,很快便找到了正在與唐老大等人談笑風生的二狗。
二狗正聊得起勁,突然感覺腰間被一雙柔軟的手臂緊緊抱住。他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小春。
大家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笑嗬嗬地打趣。“狗哥,敢有人欺負你,需要我幫忙嗎?”朱寶臉上帶著促狹的笑,調侃著。
“你咋那麼欠呢?二狗哥啥時候也用不著你幫忙,他自己能搞定。”候二白了朱寶一眼,埋汰道。
二狗被小春抱得有些緊,微微皺了皺眉,央求道“你先放開我,咱倆說一會話。”
小春卻蠻橫地回道“不,放開你該跑了。”說完,還將頭貼在二狗的後背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才不在乎旁人的目光,隻要自己開心就好。
二狗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無奈地問道“你今天乾啥來了?”
“我家水田的渣子特彆多,昨天你乾了半天就走了。今天你還得接著乾。”小春依然緊緊摟著二狗的腰,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
“行,我去。你先放開我。這樣我不舒服。”二狗再次說道。
“好,你答應我了,可不許反悔。”小春嬌嗔地說。
“不反悔。”二狗應道。
見二狗答應,小春這才鬆開手,轉而又抱住了他的一隻胳膊,依偎在他身旁,得意又頑皮地看著唐老大等人。
“我說,你咋和膠皮糖一樣粘人呢?”二狗試圖掙脫手臂,卻冷不防被小春一口咬在胳膊上。
“動不動了?在動我還咬你!”小春威脅道。
“哎呀!好痛!你真咬啊?”二狗吃痛地叫出聲來。
唐老大笑著將頭扭到一邊,朱寶卻看得喜笑顏開,仿佛看到了什麼有趣的場景。
“今天你準備雇幾個人呐?”朱寶好奇地問。
“就雇你一個。”小春心裡打著小算盤,想著這點活讓二狗慢慢乾,正好能在地裡多陪自己幾天。
“你那的活要好幾天,你揚底肥啥的活就受影響,投資這麼大。馬虎不得,你還是多雇幾個吧?”二狗發覺了小春的心思,認真地和她說道理,“種地不能大意。一個環節出錯,就可能不掙錢,甚至於賠錢也是有可能的。”
“我昨天看了一下,今天我們幾個同去。一天能乾完。然後你可以繼續下一個環節的工作。”二狗胸有成竹地說。
“行吧。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小春點點頭。
“走吧,哥幾個,今天去小春家撈一天渣子。”二狗招呼著。
“行,咱們給誰乾都是乾。”唐老大首先發話。
朱寶和候二也沒意見,幾人上了一台麵包車,不一會兒便到了小春家。
按照老規矩,一人負責一排池子,各自分開乾活。候二看著大家分散開來,有些悶悶不樂,嘟囔著“這一天是沒人聊天了。”
朱寶和唐老大都是綏化人,知道綏化人乾活的習慣,對此不以為意。
二狗接著昨天沒乾完的地方繼續乾,不一會兒就到了地的另一頭。這裡有兩個水田的育秧大棚,為了插秧時方便,地的兩頭都建有大棚。
二狗停下腳步,點了根煙,目光望向遠處正在勞作的唐老大幾人。隨後,他又打開大棚的門,進去查看大棚裡水稻苗的長勢。
就在這時,小春也悄悄地走進大棚。
她輕踮腳尖,深情地和二狗吻在一起。一時間,大棚仿佛成了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小世界。
“喂!你們看,小春和二狗進大棚了。”朱寶壓著喉嚨輕聲對唐老大和候二說道。
“你這小子,一天到晚,眼珠子就盯在漂亮女人身上。啥事你都管!”候二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