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因為不適應強光而縮緊,下一秒,光亮前就擋住了一個人影,將射進他眼裡的強光全部擋嚴實。
沈聿抬眼朝著人看過去。晏清河逆著光站著,手裡還端著碗。在他看過來的時,晏清河頎長的身子俯下來,在他身旁坐下,將他扶了起來。
剛坐起來,沈聿就感覺到周圍在晃動。雖然晃動的幅度不算大,但還是與在地麵的感覺不一樣。
沈聿環視了一下四周,望向晏清河,“我們這是在哪兒?”
“船上。”
晏清河的回答與沈聿在心裡的猜想一致。
晏清河說完這話,將手中端著的碗朝著沈聿遞過去,“來,聞聞這個,你會好受些。”
碗一湊近,沈聿就聞到了濃鬱的生薑、薄荷精和食醋的味道。聞這幾種味道,的確是解暈車和暈船的有效法子。
但同樣,也對解吸入七氟烷的殘留有益。
沈聿記起自己被迷暈前的聞到的那股味道,沒有去接晏清河手裡的碗,而是盯著他的眼睛,直接問,“那晚用手帕迷暈我的人,是你吧,晏清河?”
被沈聿的直球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晏清河原本想好的措辭都被這一句帶著肯定語氣的問話給逼得咽回了肚子裡。
他拿著碗,眼神閃避了一下,沒有回話,但也沒再讓沈聿聞薑片。
晏清河起身將碗放下後,打開了房門,“先彆管彆的了,芙蓉啊,還記得嗎?咱們在大學的時候就說過,要去三亞坐遊艇。如今,雖然地帶不是三亞,但遊艇卻是坐上了。何不先與我一起看看海上的風景呢?”
看風景?晚上跟了他一路,再拿醫院的麻醉藥品迷暈他。如此大動乾戈,就為了帶他來遊艇上看風景?
嗬,如果晏清河的想法真的隻是這麼簡單,那他又何須如此,隻要跟他說一聲,又不是沒有一起出遊的機會。
沈聿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等套上拖鞋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
他原本在許星野房間裡換上的西裝和襯衣,被換成了另一套更軟更適合家居的棉質上衣和長褲。
沈聿心裡一燥。如果衣裳是晏清河替他換的話,那晏清河肯定看見了他身上那些被許星野剛折騰出來的,還沒消散的印記。
那種痕跡,隨便一個人看見都知道是什麼,更何況,晏清河原本就知道,在他逃出來之前,是跟許星野待在一起的。
那與他發生這事兒的人是誰,結果不言而喻。
私生活被窺探到,沈聿捏了捏身上的衣裳,不悅地皺眉看向晏清河,“我一沒喝酒吐身上,二沒打濕掉水裡,你憑什麼自作主張給我換衣裳?”
沈聿的語氣很衝,眼眸半斂著,斯文的皮相下藏著厭煩,連帶著看晏清河的眼神都與以往的和善不同。
他與許星野相處久了,習慣不滿就表達出來,等著對方解釋或者道歉。
如今對晏清河,也是如此。
可晏清河的舉動明明很唐突,但他卻並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反而挑了下眉,順著沈聿的話回,“喜歡就換了。”
這毫不掩飾的說法讓沈聿眉頭擰得更緊。眼前的晏清河似乎與平日的他有些不一樣,沈聿瞧著人,張了張唇,正想說些什麼,就聽到晏清河下一句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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