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猛地驚醒，發現自己的五官恢複了正常。
“做噩夢了嗎？阿棠。”
一陣溫柔的聲音傳來，棠梨下意識看過去。
是肖月白。
她又回到大巴車上了。
她搖了搖頭，看著和真實的肖月白一般無二的人，情緒有些複雜。
看她確實沒什麼事的樣子，肖月白才放下心來，繼續看她的手機。
棠梨觀察著四周的同學，熟悉又陌生，她一定是還在夢魘中。
剛才她是怎麼睡著的，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根本不可能睡著。
那個人一定在這些人當中。
她仔細看了每一個人，可是他們看起來毫無破綻。
棠梨思索著看向窗外，過了一會，她覺出有些不對。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條路從她來了以後就一直在走，鬼打牆？
不像。
難道那個人造夢技術太差？
算了，這些不重要。
她轉過頭看向肖月白“月白，吃水果嗎？”
“好呀。”肖月白抬起頭表示同意。
“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
“好呀。”
棠梨在包裡翻找一陣，發現沒有水果刀，於是四處找同學借了一把。
肖月白嘴角含笑的看著棠梨在那認真的削著蘋果。
“阿棠，你這樣真好看。”
棠梨將削好的蘋果遞過去“難道我平時都不好看嗎？”
肖月白笑著接過蘋果“怎麼……”
肖月白話還未說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處，嘴唇動了動，像是要問為什麼。
棠梨一臉淡漠地抽出刀，和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為什麼？
當然是你根本就不是肖月白啊，模仿的再像，不是就是不是。
假的終究替代不了真的，更何況是那個惡心的家夥變得。
肖月白死了，車還在往前開，周圍的同學在肖月白死了以後就一起消失了。
整個車上，隻剩下司機和棠梨兩個人。
棠梨望著窗外，咬了一口蘋果，嗯，真難吃。
連蘋果都是假的，這技術跑出來演3d打印機呢？
拍了拍手，站起身朝駕駛室走去。
司機似乎完全沒有發現車上人已經不見了。
“我說，你這樣還不如我們麵對麵談談，搞這些，多費事。”
棠梨來到駕駛室旁，看著前麵，也不管那人會不會回答。
司機儼然就是那個男人，他此刻毫無表情，和之前瘋狂的他又有些不同。
“你們回不去的。”
“你怎麼知道？”
“我們可以合作。”
“跟你合作就能回去？”
“跟我合作就能活下來。”
“那回也回不去，能不能活也不確定，我們還談什麼？”
“你可以跟他們商量商量，我會等你們商量好的結果的。”
“我們可不在一塊，要商量，可就有其他人知道了。”
“我能讓你們都入夢。”
“我怎麼知道你是想殺了我們，還是真的想談合作？”
“信不信由你。”
棠梨轉頭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之前看著那麼詭異了。
“那我們要怎麼聯係？”
“夢裡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