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聽他提起了許妙姝,臉色不由地一變。
她站了起來斥問道“老爺這是後悔了?”
許妙姝這個名字折磨了她一輩子,正因此她才恨毒了許妙姝生的女兒。
想將宋時薇狠狠地踩在泥中,讓她永遠都翻不了身。
可沒想到在宋莫亭心中,自己竟沒有許妙姝一半的聰慧,這對她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個女人一旦嫉妒起來,就如同個瘋子一樣。
此時的周氏就是如此,她對著承恩伯又是踢又是打像個潑婦,說出的話也未經大腦。
“許妙姝她既然這麼好,那你就下地獄找她去啊。
你殺了她的父母奪了她的家產還害死了她,你看看她會不會原諒你。”
“閉嘴,你給我閉嘴!”
承恩伯死死地捂著周氏的嘴,那眼神陰森恐怖“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周氏有些驚恐的瞪大眼睛,嚇得渾身哆嗦。
忽而窗外似是有什麼折斷的聲音傳來,承恩伯大驚喝了一聲“什麼人?”
他快步走到窗前伸手打開窗子,就見男人的身影一閃而過。
他麵色驚變,大喊了一聲“來人,抓刺客!”
……
驚雀回到梧桐院的時候,臉上少有的慌色。
宋時薇見她行色匆匆問道“怎麼了?”
驚雀看著宋時薇,麵色沉重道“奴婢方才去明華堂,偷聽到承恩伯和周氏的談話,他們兩人起了爭執。
承恩伯提到了許妙姝,然後周氏就跟發了瘋一樣,說……”
她將周氏的話同宋時薇轉述了一遍,然後盯著宋時薇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許妙姝她是你的親生母親吧?”
宋時薇眸色微沉,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驚雀見她的反應很是淡定不由得有些好奇“小姐似乎一點也不驚訝,莫非你早就知道了?”
“是知道。”
宋時薇自嘲一笑“之前在鄉下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沒法為我娘報仇。”
她問著驚雀“你沒被發現吧?”
驚雀道“奴婢不小心踩了一根樹枝,驚動了承恩伯聽到他喊了一聲抓刺客。”
她跪在地上自責道“是奴婢沒用。”
當時她太過於震驚,沒有留意腳下發出了聲響。
好在她跑得快,承恩伯應該是沒有看見她。
宋時薇扶她起來道“不必自責,我爹他發現了更好,因為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將日夜不安。”
找不到這個刺客,她爹就會一直活在惶恐不安當中,這未嘗不是一種報複。
她對著驚雀道“你和竹清把花園裡的花給澆了。”
驚雀點了點頭,隨即和竹清一起澆花去了。
不多時,承恩伯來到了梧桐院。
他當時看見男人的身影一閃而過,可是府中上下都搜過了也不見刺客的身影,不知是跑了還是躲了起來。
這梧桐院地處偏遠,他親自過來瞧瞧才能安心。
見宋時薇坐在梧桐樹下神情自若,兩個丫鬟正在澆花,瞧著不像是有刺客來過的樣子。
他走過來,問道“薇兒,你怎麼坐在這兒?”
宋時薇匆忙起身喚了一聲“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