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莫亭被押了下去。
有氣不過的百姓將籃子裡的菜都朝著他身上丟了過去,謾罵聲幾乎要將他湮滅。
昔日腰纏萬貫被當作善人的承恩伯,就此遺臭萬年。
案子結了,百姓也散了。
刑部尚書和都察禦史紛紛回去寫奏折去了。
宋時薇被帶到一間安靜的房間,不多時蕭景珩拿著藥膏走了進來。
他一句話也不說,隻沉著一張臉盯著她脖子上的淤青。
宋時薇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
“彆動。”
蕭景珩握著她的手腕,將她按在椅子上,然後取了一點膏藥輕輕地抹在她的脖子上。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脖頸,讓宋時薇有種驚顫酥麻的感覺。
她眨了眨眼睛企圖緩和這種氣氛道“其實,我能逃得掉的,你看。”
她將自己的暗器亮了出來道“這是我自己做的,上麵抹了最厲害的麻藥,一針刺下去便能讓人綿軟無力。
除了針還有刀片,如果我被綁住了雙手也能自救,是不是很厲害?”
蕭景珩盯著她手中的暗器,小小的一支藏在手腕上,隻需輕輕一按裡麵的暗器就會彈出來。
小巧而精致,很有巧思,之前他都不曾見過。
然而看著這東西,他不覺得高興隻覺得心中沉悶的難受。
他上臂一伸擁她入懷道“是我沒用。”
如果他有能力,卿卿就不會考慮自保的問題。
宋時薇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了“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說著,她抬起頭一臉崇拜地看著他道“你真厲害,我都沒看見你是怎麼出的手。”
蕭景珩問她“不覺得我可怕嗎?”
畢竟轉瞬間他就砍斷了彆人一隻手,隻怕很快他就多了一條殘暴的凶名了。
宋時薇笑著道“哪裡可怕了,你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蓋世英雄。”
“嘴這麼甜,莫非是抹了蜜?”
蕭景珩以前哪聽過卿卿這麼不吝誇讚的話,她今日倒是跟尋常不太一樣,不知是在哄他還是發自肺腑。
宋時薇抬起頭,故意勾他“那你嘗嘗。”
蕭景珩盯著她的唇,眸色一深,他俯身湊到她的唇上輾轉品嘗起來。
確實很甜,比蜜還要甜。
他吻得有些欲罷不能。
漸漸的宋時薇也有些招架不住,而這裡畢竟是在大理寺,她怕彆人瞧見便伸手推了推他道“回去再嘗。”
蕭景珩被她逗笑,他的卿卿怎麼能這麼可愛?真是怎麼愛都覺得不夠。
他平複下思緒,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了被帕子裹著的東西,將其打開。
宋時薇看著他手裡的東西微微一愣“這不是我的斷發嗎,你怎麼撿回來了。”
她當著百姓的麵斷發為證,同宋莫亭斷絕了父女之情。
這斷發扔在了地上,沒成想竟被他給撿了回來。
蕭景珩道“宋莫亭本來就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這斷發是做給彆人看的,丟了挺可惜的。”
說著,他解了自己的一縷發髻,用匕首割斷了一截同宋時薇的那一截斷發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