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太子來到了西山彆苑。
沈臨川煮好了茶,正在候著,見太子進來他勾了勾唇,從容地斟了一杯茶道“太子殿下這次來得倒是挺快。”
不像上次,他等了足足十日才等到太子殿下大駕光臨。
太子陰沉著一張臉,他一掀衣袍在茶桌前坐下道“你早就知道孤一直派人暗中盯著你?”
沈臨川聳了聳肩“不拿到我手裡的東西,太子殿下又如何能夠安心?
你派人盯著,我能夠理解,隻是希望太子殿下也能夠理解我。
我早就說過了我沒有想要威脅太子殿下的意思,而是想為你效忠,鞍前馬後而已,隻是太子殿下似乎並不相信我。”
“嗬。”
太子冷嗤了一聲“孤沒有看到你想要效忠的意思,隻看見你的奸險狡詐。”
他早就猜到之前沈臨川給他看的並非遺書的全部內容,果不其然這個男人還留了一手。
而此人狡詐得很,遺書的原件究竟是被他藏了起來,還是在沈臨舟的身上,至今還是個謎。
他更擔心的是,除了遺書或許沈臨川的父親還留下了彆的什麼證據。
不然僅憑著一張紙,他沈臨川沒有這麼大的底氣。
“多謝太子殿下謬讚。”
沈臨川微微一笑,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明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太子也看了出來,沈臨川就是一個窮途末路之人,他想要的無非就是權利、地位。
這些他都可以給。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無論是趙懷瑾還是宋明珠,孤答應你的事情都幫你辦到了,你還想要什麼不如直說吧。”
沈臨川道“我本想借宋明珠的關係幫太子殿下得到承恩伯府的家財。
然而卻聽說了宋時薇狀告承恩伯一事,以至於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白費功夫。”
提到此事,太子就有些心煩氣躁。
從承恩伯府搜出來的賬本對他十分的不利,而淩王不知在禦書房和父皇說了什麼,整整好幾個時辰都沒有出來。
明日早朝,他怕是凶多吉少。
“你既已知道還想和孤合作?孤如今可是自身難保,沒準明個就被父皇下旨廢了這儲君之位也不一定。”
太子自嘲一笑,自從淩王歸京他就沒一日安心順暢過,懸在頭頂的儲君之位也是岌岌可危。
偏偏還有個沈臨川握著他的死穴,萬一捅出去那都不是廢太子的事情,而是掉腦袋。
“廢了太子殿下另立何人?淩王嗎?”
沈臨川譏笑一聲,他從懷中掏出一張信箋放在太子麵前道“殿下不如先看看這個。”
太子拿起隻掃了一眼信箋上的內容就驚得他麵色大變。
過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滿目震驚地看著沈臨川問“這也是你父親遺書上的內容?”
沈臨川點了點頭“此事無論真與假,隻要稍稍利用便能讓太子殿下你坐穩儲君之位,除掉淩王更不在話下。”
太子又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那雙眸子裡漸漸燃起了一團火焰,仿佛天空的烏雲被陽光驅散,讓他又看見了希望。
他大笑兩聲,看沈臨川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不屑了。
“好,你這消息送得及時,說吧,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