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隨著太陽的升起,邪祟作亂的消息再一次在上安郡城不脛而走。
“聽說了嗎?昨晚黃氏客棧又鬨邪祟了。”
“這次又死了多少人?”
“這一次可不是死了多少人那麼簡單了,聽聞整個客棧的人,連同那黃美娘,一夜之間都不見了。”
“而且我還聽說,鎮魔司昨晚也有人失蹤,就連那趙顯趙大人都不見了。”
“……”
一傳十,十傳百。
各種消息更是越傳越離譜。
客棧雖說一早就被鎮魔司封鎖,不過消息卻已經傳遍,在上安郡城鬨得人心惶惶。
乃至於聖都學宮都單獨派遣了弟子前來一探究竟。
而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徐牧此刻正躺在徐氏後院的房頂上,怡然自得的享受著陽光浴。
下方,田婉兒坐在石凳上,兩手托著下巴,眼睛愣愣地直視著前方,一副似有心事的樣子。
這裡是徐月的單獨庭院,尋常時候不會有人前來,此刻倒也是顯得安靜。
“你打算怎麼做?”
徐月同樣坐在屋頂之上。
隻是比起徐陽這個喜歡躺著的人來說,她顯得更加端莊一些。
“你不是說要證據嗎?”徐陽微閉著眼睛回答道。
換做是他自己,這個時候早已經將該殺的人都清理了一個乾淨,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隻是這徐月不知道是一根筋,還是說真的不願意相信她自己的懷疑。
總之就是一句話,沒有證據,難以下手。
徐陽能有什麼辦法?
誰讓自己占據了人家親弟弟的身體呢。
“怎麼說?”
徐月表情有些疑惑,不知道徐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其實很簡單,聽一下就知道了。”
徐陽翻身起來。
單手非常隨意地掐出一個指印,隨後在徐月驚詫的目光中,印在了她的眉心位置。
“你乾什麼?”
徐月表情有一些不悅。
“彆問,靜下心來聽就行了。”徐陽解釋道。
徐月怪異地瞥了徐陽一眼,不過還是照做了。
眼睛緩緩閉上,隨著內心逐漸的平靜下來,還真就聽到有細微的聲音不斷傳到耳中。
“這個聲音,是二娘……”
徐月心中一震,詫異徐陽手段的同時,也仔細聽了下去。
同一時間。
徐氏二夫人,公孫怡的房間中。
“還沒有找到子布嗎?”
公孫怡詢問著身邊的下人。
她作為徐氏的二夫人,雖已年過四十,然依舊保養得極好。
白淨的臉上並不顯老態,身材即便不再苗條,卻也多了幾分豐腴。
然而平時注重儀表的她。
此刻卻滿臉都帶著焦慮,在房間內不停地來回踱步。
聞言,周圍下人都是搖頭。
整個徐氏一大半的人都已經派遣出去尋找徐子布了,卻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他們這些下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一群廢物,繼續派人去找,你們也去。”
公孫怡滿臉煩心之色,將所有下人全部轟了出去。
那些下人剛剛離開。
房間屏風背後便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年歲並不大,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模樣。
出現後便是滿臉壞笑。
來到公孫怡身後,毫不避諱地伸出雙手攬住了對方的腰肢。
“夫人無需動怒,子布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男人說完,更是朝著公孫怡耳邊吹了一口熱氣。
公孫怡被男人弄得渾身一陣燥熱。
隻是現在他兒子生死未知,城中邪祟作亂的事情更是傳得沸沸揚揚。
讓她沒有絲毫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
“不行,我要親自去查看。”
公孫怡掙脫了男人的雙手,繼續說道“我們好不容易才弄死了徐陽,子布絕對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出事。”
說著便大步向著房外走去。
徐子布的事情讓她不得不如此上心。
徐陽就是她連同黃氏客棧的黃美娘一同布局殺害的。
能夠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就少數幾人而已。
而昨晚徐子布領著家丁就是為了去處理掉黃美娘這個知情人。
那黃美娘本就是山中精怪,尋常人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再加上昨夜一同前往的鎮魔司衙役現在也都音訊全無。
倘若徐子布真的遭了那黃美娘的毒手,那一切都將白費了。
注視著公孫怡離開,男人並沒有跟上去。
他的嘴臉帶著絲絲冷笑。
徐子布什麼下場,一早便已經有城外的人告訴了他。
眼下這些人,就是將整個上安郡翻一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有任何線索。
隻是讓他感到不能夠理解的,便是鎮魔司的那一群人以及黃美娘究竟是被何人所殺。
僅僅是依靠徐子布那個廢物和那些家丁,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思來想去,最終他隻想到了一個人。
徐家那一位剛回來不久的大小姐。
上安郡也就隻有徐月目前擁有這樣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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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男人也朝著房外走去。
“閣下是要去哪兒?”
男人剛剛踏出房門,便被攔住了去路。
正是徐陽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