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都城內,戒備更加森嚴。
城門清一色換成了鎮魔司人員,各處街道也都有鎮魔司衙役來回巡邏。
因為祟禍緣故,街道上並沒幾個人,也就多了幾分冷清。
可就在剛才,皇城上空卻是突然有流光衝天而起,連帶著還有磅礴天地靈氣彙聚。
此等異象,讓些許人震驚。
“是誰有所突破嗎?”
有人凝望靈氣彙聚方向,皆是心中充滿好奇。
伴隨著祟禍的降臨。
不僅是薑國,天祖星各地實際上都已陸陸續續有人懂得了如何修煉。
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宗門、世家的功勞,當然也有各大皇朝帝國的默許和扶持。
畢竟祟禍來臨,他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那裡好像是商國公府方向?”
商國公的封地就在商縣一帶,不過國公府卻一直都在皇城。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現如今絕大多數人對於修煉天地靈氣,都還處於摸索階段。
期間如果有人突破,便足夠說明此人定然天資非凡。
一時間,多數人都向著國公府方向趕去,想要一睹天才的風姿。
商國公府,後院。
一名體型高大的中年人,注視著眼前的房間,眸光充滿了激動和興奮。
“哈哈哈,這麼快就突破到了淬骨境,我兒果真有上仙之姿。”
中年人興奮異常,連忙吩咐下去,“快快,將府內所有的玉符和靈源都送到世子房間去。”
堂堂國公府,這些資源自然還是有的。
此人便是商國公,商鵲的父親,也是薑白河的嶽丈。
名曰,商定國。
商定國就商鵲這麼一個兒子。
他夫人走得早,對於這個兒子,自然是寶貝得不行。
尤其是前不久聖都學宮淪為禍城一事,可是把他嚇得不輕。
若非薑白河親自上門,並且極力保證商鵲不會有事,他恐怕早就帶領府兵殺到學宮去了。
最後好在是有驚無險。
商鵲不僅回來了,還學了一身本領。
雖說也帶回來一些麻煩,卻是無關緊要。
“小仙子,一天未進食了,何不下來用膳?”
商定國抬頭望著房頂上的銀錦,語氣中略帶一些小心翼翼。
他口中的麻煩,就是銀錦和田婉兒二人。
當初商鵲帶著二人入皇城的時候,可是一路硬闖進來的。
自然也就暴露了銀錦的身份。
一隻本體是刺蝟的妖獸,一個體內殘留死氣的丫頭。
多事之秋,誰又能夠放心。
也因如此,現目前的國公府,一直都在鎮魔司的監控範圍之內。
若不是商定國心疼兒子,強勢阻攔,隻怕鎮魔司早就衝進府中拿人了。
“沒胃口!”
銀錦無力回答了一聲。
從來到國公府,她便枯坐在房頂上,什麼都不做,就凝望著陳都方向,神色苦悶。
她自然是關心徐陽的。
時間都快過去一天一夜了,依舊不見其蹤影。
他死了,自己是不是就成孤兒了?
類似的想法,一直都在她的內心徘徊。
“公爺,鎮魔司的人又來了。”
院門口有下人稟報。
商定國的臉色也是瞬間陰沉了下去。
大步離開此地。
……
“國公大人,下官此行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不要見怪。”
大殿內。
一名中年人立身其中,身後還跟著一眾鎮魔司的衙役。
自從上一任鎮魔司指揮使喪生鎮龍江之後,便由他接任了這個位置。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燒到國公府上來了。
“奉命行事?”
大殿之上,商定國端坐太師椅,一手端著茶杯,冷漠瞥了對方一眼。
“是奉誰的命啊!是女帝陛下,還是長皇子?”
他的聲音極為渾厚,即便沒有多少修為,依舊是傳遍了大殿內外。
這便是氣場。
就是月宮盛這一位鎮魔司指揮使,都有一些犯怵。
“還是說……”商定國眼神逐漸陰鬱,“是奉國師的命?”
月宮盛並未反駁,明顯是默認了下來。
當即也回答道“國公大人,你應該很清楚,包庇邪祟是夷九族的重罪。”
“邪祟?哪來的邪祟。”商定國慢悠悠品了一口茶水,才繼續說道,“都已經說了,那是我兒的朋友,並非邪祟。”
慢慢收回目光,接著又意有所指道“月指揮使,可不要喝多了,就跑到我這兒來撒野啊!”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足夠明顯了。
月宮盛如果還不知趣的話。
怕是也難以繼續在當前這個位置上乾下去。
然而!
國師大人的命令也不能夠違背。
他能有今天,可全靠國師提攜。
月宮盛猶豫再三。
終究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國公爺可否讓下官帶人搜查一番,如此也好保證府內隱患。”
“哼!”
聞此言!
啪……
商定國當即一聲怒哼,手中茶杯更是重重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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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破碎,水漬四濺。
明顯是來了火氣,衝著月宮盛就是一陣嗬斥,“你當我這國公府是什麼地方,你們想來就來,想搜就搜嗎?”
一眾鎮魔司的衙役當即嚇得低下了頭。
誰都知道這位國公爺脾氣古怪,極不好惹。
月宮盛自然也明白,被斥得話都不敢說。
“國公爺何必如此動怒。”
就在月宮盛正思考如何應對時,大殿外卻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聲音極其雄厚,幾乎傳遍了整個國公府上下。
月宮盛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是不用他來麵對了!
商定國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多時,一名身著灰色道袍的老道便大步踏了進來。
“北宮春,你來作甚?”商定國冷漠問道。
此人正是當今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