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薑大世子,看來人家並不想參與到你家的事情中來呢?”
距離望龍寺不遠,或者說就在商縣某一處的民居房頂。
兩名青年吊兒郎當坐在上麵,打量著徐陽離開的背影。
“說實在話,這個人我的確是有一些看不透,還真的不是特彆願意去招惹他。”
被前者稱之為薑大世子的青年,聞言露出些許的苦笑。
那同樣是望著徐陽的眸光,也逐漸透露出一些疑惑。
“這麼說,你們薑家是不打算要了?”前者似乎來了一些興趣,甚至可以說是興奮。
他撫摸著下巴,望著徐陽的眼神越加的火熱,似乎是能夠助他脫離什麼苦海一般。
“既然你們薑家不要,那我可就勉為其難接受了,我可是再也受不了那個小魔女的摧殘了。”他自顧自說道。
後又咧嘴一笑,“我這個做哥哥的,幫自家妹妹找個好人家,不過分吧!”
“嗬……”
後者並未作答,隻是臉上苦笑更加明顯,說得好像誰能夠忍受家裡的小魔女一樣。
二人的出現,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徐陽此刻已經駐足,隔著一段距離,正注視著談笑的二人。
此二人的存在,從昨日踏進皇城的時候,他便已經有所察覺。
他目前的修為雖說依舊還在合神境初期,不過元神感知度卻是尤為的敏感。
包括昨晚在對戰黃庸的時候,同樣感知到兩股莫名的氣息。
鶴立雞群這個詞語很好理解!
也是如此,徐陽才能夠輕易感知到二人的存在。
畢竟現目前整座皇城也找不出什麼強者,在一群剛剛起步修煉的人中,找出兩道與眾不同的氣息。
可以說,非常簡單!
徐陽也僅僅隻是注視了片刻,二人似有察覺,很快便消失在了視野中。
“嘿,倒是有趣……”徐陽笑了笑。
兩人的確隱藏得很好,似乎覺得沒人能夠發現。
卻在徐陽看來,顯得有一些蠢了。
徐陽也並未過多去理會。
祟禍時期,各種人才層出不窮,伴隨著一些聖地、大教的出世。
他先前的所作所為,導致引人注意並不奇怪。
隻要彆給他惹麻煩就行。
……
正午時分。
宮門大開,當今女帝親自監斬老國師黃庸的事情傳遍全城。
一時間,無數人湧進皇宮。
“陛下不可!”
“老國師殺不得,他於薑國有功,薑國離不開老國師啊!”
宮廷之外,早已經跪倒一片,皆是一些來為黃庸求情的官員。
“還請陛下開恩!”
刑場之下,更是跪倒了一大片的百姓。
他們並無修為,卻時常供奉國師府,也曾親眼得見當初國師府守衛皇城,擊退陳王陰兵。
故此,在他們看來,國師府才是抵禦祟禍的大功臣。
刑場上,黃庸被數根穿透他身軀的鐵鎖束縛,鮮血灑滿了一地。
卻是跪在地上,蓬亂白發之下,依舊帶著冷笑。
眼下的結果,是他所預料到的。
宮廷之上,薑葉冷眼注視著眼前眾人,卻是緊握拳頭,心中更是升起無儘怒火。
事到如今,竟然還有人未能看清國師府的真麵目。
她怎麼能夠不憤怒。
麵對諸多大臣的懇求,她並未作出任何回應,卻是身上殺氣更甚。
“還真是一群愚臣、刁民!”
徐陽也在人群中,倒也不是特彆奇怪會有人給黃庸求情。
畢竟國師府在薑國存在兩千年之久,根深蒂固,自然是有自己人脈的。
就是不知道,這一位女帝小丫頭,要如何決斷。
當然了,倘若這位女皇帝優柔寡斷,真是軟了心。
他也會出手將黃庸滅殺。
畢竟,他完全不會擔心得罪這些薑國大臣,至於那些百姓會不會罵他。
隻能說,無所屌謂!
“徐公子,陛下請你殿中一敘。”
依舊是之前那一位宮女,此刻來到了徐陽麵前。
“不了吧!”
徐陽看了一眼距離他足足幾百級階梯,高聳巍峨的皇宮大殿,搖了搖頭。
同時也解釋道“我恐高,這站得太高,有時候摔下來也挺疼的。”
宮女也僅僅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強求。
“陛下!”
大殿之外,依舊還有人在苦苦哀求。
整座皇宮都顯得嘈雜,宛若菜市場。
“皆斬!”
薑葉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下定決心。
兩個字傳遍整座皇宮上空。
她已經給足了這些人機會,奈何並未有人懂得珍惜。
此話一出,群臣皆驚!
皆斬!
是什麼意思?
很快,大殿外兩側衝出來的刀斧手告訴了他們答案。
遺憾的是,此刻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