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都實際上並不屬於陳地,而是獨立在外的一座城市。
曾經也是聖都學宮的所在。
隻是祟禍的降臨,讓一切都化為了虛無。
嘶!
祟奴成群,皆在城中透露腥紅色眼眸。
亦有禍神凝視,居於高空黑暗之中。
“陳師兄!”
商鵲矚目,凝望著高空那一道身影。
即便對方已經化身禍神,可身上的衣服不會變,整體的容貌也有所保留。
隻是身上的傷口,似乎無法愈合。
深可見骨,儘是爪痕,流淌出來的並非是血液,而是無儘的祟塵。
商鵲有些傷感。
曾經,這裡還是繁華的都市,師兄弟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道不清的怨。
現如今,一切都被祟禍葬送了!
他緊握著拳頭,卻又感無力。
祟禍時期,人類竟是如此的渺小。
其他人也都注視著眼前這一座城市,皆是都回憶起曾經。
表情都有些許的凝重,卻是先前的驚慌少了一些。
從南江城一路走來,祟奴都少了些。
即便有祟奴襲擾,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尤其是抵達聖都地界之後,周圍甚至不再有祟奴的出現。
禍神也不是傻子。
有南江城的前車之鑒,誰也不願意引火上身。
即便是來到了聖都,黑暗中的祟奴也都躲在城內,外界遊蕩的並不多見。
這並非是一個好消息。
當禍神擁有了足夠的靈智,那將變得更加可怕。
例如花語等人!
“何去?”
黑暗中,把守聖都的禍將開口。
他目視著前方,兩眼滲透腥紅色血芒。
“上安!”徐陽平靜回答。
他有一些感到奇怪,眼前這一尊禍將,有一些不同尋常。
似乎並未對他們透露出敵意。
即便是城中的祟奴,也都隻是注視著他們,並未一股腦衝出來。
“可去!”對方回答。
一時間,聖都大門轟然打開。
街道上密密麻麻都是祟奴,卻又同時退到了兩邊,讓出了可供多人通行的道路。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是徐陽都有一些琢磨不定,什麼時候禍神能夠如此好說話了?
“請!”
高空禍將伸出手,邀請眾人入城,那目光,卻又多看了商鵲一眼。
徐陽有所洞悉,似乎明白了過來。
也不再疑惑,大步踏進了聖都城。
餘下眾人,舉棋不定。
禍神,真的能夠如此友好嗎?他們可是擁有十多萬人,對於禍神來說,難道不是血食?
“走啊,愣著做什麼?”
龍冰兒沒心沒肺,根本不在意禍神是否會有所陰謀。
她騎著毛驢,跟在徐陽身後。
黃瑤則是牽著毛驢。
聖都中,處處透露著詭異,進城的普通人被甲士以及各宗門弟子護在中間。
一路而行,皆是心存恐慌,不敢去看周圍祟奴一眼。
“真是壯觀!”
黃瑤牽著毛驢,也不禁回頭觀望。
十數萬人過境禍城。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是何等的壯觀。
“請!”
城中,又有一尊禍將出現。
“王師弟。”
商鵲呼喚了一聲。
隻是對方立身街道一側,並未回答。
聖都中的禍神都不少。
皆是曾經聖都學宮中的弟子。
一路走來,商鵲不知道見到了多少。
最後路過聖都學宮門口。
商鵲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情感,眼眶通紅,幾乎要痛哭而出。
“老院長!”
他跪倒在了老人的麵前,痛哭流涕。
徐陽也是此刻回頭。
學宮門口佇立的老人,他也有印象。
正是當初被釘殺在學宮深處的那一位,身上的傷口依舊存在,卻早已經乾涸,空留一個血洞。
祟塵彌漫,老人並不作聲。
卻是所有禍神中,氣息最為強大者。
其實力已經超越了假靈境。
這是一尊真靈禍神,也是聖都中的禍神王。
薑白河路過學宮門口,也恭敬對著老人行了一禮儀。
他是曾經薑國的皇子,自然知道這位長者的身份。
“走吧!”他將商鵲拉了起來。
“此去路遠,殿下珍重。”
蒼老的聲音,響起在身後,讓薑白河不禁渾身一震。
回頭,卻見老人依舊佇立原地,並未多看他們一眼。
“珍重!”
薑白河心有所答,帶著沉重的心情再次轉身。
聖都淪陷的時候,他還是薑國的皇子。
對方稱其為殿下。
說明他們生前的記憶,永遠停留在了那個時候。
十數萬人的隊伍,從聖都全部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
期間,並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所有人都為之鬆了一口氣。
當然,也都心有疑慮,不知何故。
沒有人解釋這個問題,也少有人明白這個問題。
隻有徐陽,停靠在隊伍一側,不斷提醒所有人,“走,不要回頭,無論發生什麼。”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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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冰兒自然是好奇的,她停了下來,帶著小毛驢和黃瑤。
“看看吧。”
徐陽回頭,遙望聖都方向。
“也沒什麼啊?”
龍冰兒不能夠理解,黃瑤也有一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