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徐陽的陡然現身,且毫無阻礙地徑直取走媚骨花,這一舉動令天狐嶺的天命人眸中瞬間盈滿深深的忌憚。
或者說,是此人身上不經意間散出的神秘氣息,令其內心顫抖不止。
“天狐子,區區一個剛開辟紫府的人類,就把你嚇成這樣?”陰間禍族的天驕眉頭緊蹙,對天狐子的表現甚為不滿,“如此膽量,怎能為我族大業貢獻力量。”
顯然,對於天狐子的驚慌失措,他滿心不悅。
當然,他也未掉以輕心,能如此隨意就將媚骨花握於手中,媚骨花作為花妖穀的聖兵,卻不排斥一個人類,這一現象足以表明關鍵問題。
同時,他內心亦燃起憤怒之火。
不過一個真靈境初期的人類修士,竟敢揚言讓他死得更慘,簡直毫無道理,狂妄至極。
他本以為自己已足夠張狂,卻未料這人世間還有比他更狂妄之人。
“我陰十,不斬無名之輩,你速速報上名來。”他猛地抬頭,氣勢如火山噴發般驟然飆升至,四周虛空劇烈扭曲,傳出陣陣震耳轟鳴。
徐陽身上殺意未減,手中的媚骨花,在他體內磅礴如海的靈力加持下,重新綻放出璀璨如烈日般的聖潔光芒。
光芒所至,亮如白晝,將一切黑暗驅散。
“徐前輩……”在天妖峰堆積如山的屍體中,兩道身影艱難地從中奮力爬出。
見到空中來人,臉上不禁流露出難以抑製的興奮。
正是陸長生和風星欣二人。
先前一戰,他們早已力竭,此刻在媚骨花的照耀下,方才緩過勁來。
二人一同來到薑紅綾身後。
吸納媚骨花中滲出的溫暖光輝,體內虧空的靈力,迅速得到有效補充。
“此人究竟是誰?竟能如此完美駕馭媚骨花。”山腳之下,無數人心中滿是震驚。
媚骨花乃妖族聖兵,其主人曾是花妖穀的至尊,亦是來自禍族的強大生靈。
眼前一個人類,卻能將媚骨花的威力全然發揮。
要知道,即便其他妖族的強大生靈,也極難將媚骨花這件強大聖兵的全部威能施展。
“他難道是花妖穀的傳人?”有人大膽猜測。
但心中亦有深深疑惑,
花妖穀向來皆為女性,根本不可能有男性傳人。
且當今花妖穀早已衰落,念奴兒之後,聖女之位落在苗仙子身上。
而苗輕畫這所謂的當今花妖穀聖女,早在天妖秘境出現變故的第一時間,就已匆忙逃離,根本不在秘境之中。
“我大概知曉此人是誰了,曾聽聞當初念仙子登仙門之際,將媚骨花慷慨贈予他人。”
“誰?”眾人好奇不已,目光急切。
“徐陽。”
“是那個身負不祥的徐陽?”
“沒錯,就是他?你們看他身後背負的那口銅棺。”
幾乎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高空那道挺拔身影,其身後背負的一口赤紅色銅棺,太過醒目,令人無法忽視。
是誰,已然不言而喻。
“你就是徐陽?”陰十一時間興趣盎然,眼神愈發陰鬱深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我正欲尋你。”
一側,天狐子聽聞徐陽之名,卻是身影連連後退,眼中的忌憚之色愈發濃重。
徐陽此刻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二人身上。
他轉身,眸光徑直落在薑紅綾身上,說道“當初若隨我回了仙庭,現今便無任何事,那個瘸子呢?”
瘸子對方擁有大天階的強大實力,有他在,按理說薑紅綾等人不應如此狼狽。
“我說過,我是來尋找遺落的婚書的。”薑紅綾語氣堅定,眼神毫無悔意。
“瘸子前輩被陰間禍族和天狐嶺的強者聯手困住了。”風星欣此時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所以那瘸子鐵了心讓我進這天妖秘境,究竟所為何?”徐陽心中實難理解。
若隻是為了再次鎮壓秘境中的禍城,實在有些難為他。
天妖秘境廣袤無垠,禍城遍布,到處皆是,他又非神境至尊,根本無此能耐。
“那婚書呢?找到了嗎?”徐陽再次問道。
他已明了婚書的神秘來曆,現今自然更為上心關注。
薑紅綾卻是搖頭,“應當還在秘境中某處。”
徐陽一時無語。
所以說薑紅綾這女人瘋呢?
一路而來,殺得屍橫遍野,到頭來婚書在哪都不知。
“前輩。”徐陽低語一聲,隨即手中媚骨花脫手而出。
一道身影當即憑空顯現,二皇爺將媚骨花穩穩接住。
他自然明白徐陽之意,注視著地麵上不計其數的禍神祟奴,不禁蹙眉,問道“沒了媚骨花,你能解決眼前的棘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