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嘔”
尚垣的小屋裡傳出一陣咳嗽,並伴隨著陣陣嘔吐聲。
房屋裡,尚垣躺在床鋪之上,伸出腦袋,右手扣著嗓子眼嘔吐,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呼,真他媽邪乎”尚垣喘過氣來,忍不住怒罵道,他還是略懂醫術的,卻是在身上找不出絲毫毛病,這般狀態已經一晚上了,一晚上的乾嘔也導致他的身軀軟弱無力,臉龐蒼白如紙。
“喔嗚喔”
天剛蒙蒙亮,村中的雞幾乎同一時間叫了起來,高亢無比,足足叫了好一會兒。
“這病怎麼回事?”尚垣拿手帕擦了擦嘴,纏了他一晚上的異病,這刻仿佛立馬消失一般,讓得尚垣不再乾咳、惡心了,尚垣躺在床上恢複了一下,隨後開始尋找原因,“昨日我隻是去了神峰,然後和李爺爺一起播種,這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呢?”
“難道是神峰、不、妖峰上有什麼東西纏上我了”想到這尚垣心中一驚,也讓得他臥著的身體一個激靈。
“對了,是這樣,怪不得雞一叫我這病就好了”尚垣越想越有可能,他孩童時期對鬼怪神魔的傳說很是好奇,也聽村中老人說起,雞鳴之時,乃是天明之始,陽氣上升,鬼物無法長存。
“我原來被鬼上身了,還好是隻小鬼,要是遇著紅衣女鬼,我這十幾年的初子之身不得完了”病一好了,尚垣也重複以往的陽光,如此自我調侃一番,倒頭就睡。
臨近黃昏,尚垣才醒來,感歎道,自己的陽氣又補上來了。
月下陽升,這日清晨。
尚垣自然醒來,起身穿好自己的衣裳,洗漱一番,推開房門,看了看院子,為草藥打理一番,雖然這些草藥平常,不是珍貴之物,但也是尚垣自山間移植過來的,對於他而言,這些草藥非常珍貴,村子裡若是有人受了傷,或者害了點風寒,他的草藥也能排上用處。
這是他發現神峰詭異之後的五天後,這幾天,他幾乎是天天抽空上山,當然每次他都帶著一隻公雞和一隻母雞上去,因為他不知道是公雞還是母雞的叫把鬼怪給嚇跑了,雖然傳說公雞才有用,但尚垣還是小心行事。
兩隻雞都是借的,理由是研究公雞和母雞的構造區彆,這讓得借他雞的李爺爺拿著異樣的目光看了他許久,才借他,並說道,“小垣子啊,到年紀了,要不我替你在村子裡求門親事。”
尚垣有點莫名其妙,沉吟片刻連忙婉拒,不過這幾天下來,那日發生的詭秘之事再也沒有發生,野獸群沒有出現,峭壁光滑無比,再沒有出現裂縫、血跡方麵的異象,一切又恢複了平靜,怕自己錯過什麼,他甚至夜晚也在峰頂停留一些時間。不過還是沒被他再次發現異常。
此事他也沒有告訴其他人,先不說他們信不信,就算信也是徒增煩惱,這般異事,哪是他們這些平凡的村民所能明白的,尚垣也有想過勸導村民搬離此地,但四野茫茫皆是大山,野獸、妖物在大山中隨處可見,唐突著搬離那麼必定傷亡慘重,以往幾次出山,跟隨著幾位強壯的長輩,都是危險重重,甚至於差點丟了性命,更彆說帶著老人和孩童出山了。就目前來說,神峰村才是村民生存之地,彆無他地。
“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尚垣心中想到,收拾下心情,往金先生的府邸而去,最近因為此事搞得他心神不寧,以往的聰明在此詭秘之事下毫無用處,但對於醫書尚垣不敢掉以輕心,萬一有突發事件想來也有點用處,正好他這些時日遇到一些問題也需要請先生解答,是以早早的就往先生家趕。
“小垣哥,你來了”
今日還是金熙為他開門,英俊少年招呼他進去,金先生的院子寬闊得多,中間有個石板砌成的大廣場,兩邊種植了一些名花貴材,這些大都不是山中生長之物,這些花草樹木也不知金先生從哪搬來的,但就在一夜之間,空落落的院子就多了這些東西,此等神跡驚呆了村民,至此村子裡人更加信奉金先生,因為村長位置空缺,這般神奇之力讓著大家夥一致推舉他為村長,隻是金先生百般推脫,說往後會有位比他更合適的人當這個村長,大家這才作罷。
尚垣倒是偷偷問過金熙,從他口中得知,金先生在外麵身份顯赫,是位有頭有臉的大商人,錢財是數之不儘用之不絕,這點東西比他們外麵的府邸要清貧得多,不過這可不是從外麵運來的,而是修煉者的能力。
“小熙,你家的院子真是讓人賞心悅目”雖說不是第一次到來,但尚垣每次都忍不住感歎一番,正逢春季,院子裡百花爭豔,樹木碧翠,紫白金青,紅橙黃綠,可謂是花海翠木,清香怡人。
“這有什麼好看的,父親種的這些花草,把我活動的場地都給限製了一大半,而且我想取下幾朵花來逗蝴蝶,父親都不讓”金熙嘟著嘴說道,少年人哪有這麼個心思,靜靜的觀看花開花謝,綠葉變黃絮,倒是折柳摧花很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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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自花間飛,蜂飲花中蜜,堪折其一朵,尚得蝴蝶繞身轉,無根之花豔極一時,難以長久,花開一季,蝶蜂自來,何不坐看百花盛豔,蝶蜂飛舞。”
“哎呀,酸死人了,不聽了,不聽了”金熙扶著腦袋一臉嫌棄道,拉著尚垣的手,往廣場行去,笑道,“我們應當做些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男人做的事情,比如說拳腳”尚垣笑道,金熙雖然是位英俊的少年郎,但與他的父親性格差彆很大,金先生儒雅智慧,金熙比尚垣小兩歲,更是少年心性,整日爭強好勝,常常與村裡的孩童猜拳、打架,身上沒有富家子弟的矜持,陪著他們這些窮孩子天天掏鳥窩,打彈弓,偷他父親珍藏的酒來喝,幾個孩童喝醉了之後,對著田地就比誰能尿得更遠,更有甚者,對村子裡的小姑娘一陣調戲,不過大家夥被修理得多了,倒是收斂了一些,不過那些無傷大雅的事倒是常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