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壓壓的人群再次升空,遮天蔽日著,各色的勢力在人群中蒸騰而起,肅然的氣息也在眾勢者身上越積越重。
“古聖教還是不能答應老身建議嗎?”百花穀穀主開口說道,她在做最後的努力,雖然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隻要他們把師姐放出,憑借百花穀的底蘊,師姐不會短時間隕落,天祿也會回到宗門,宗門之危自可解除。
“本座說過,古聖教無心與眾派為敵,但天祿事關重大,恕在下無法輕易退讓”古聖教聖主沉聲回道,他站在古聖教教眾前方,金色衣袍無風自動,金色麵具下的雙目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執著。
在他身旁,古聖教高層微微錯開腳步在空中依次排開,濃厚的勢力發散而出,將對麵各宗壓迫過來的勢給抵擋住了。
“看來今日這場大戰不可避免了”百花穀穀主眉頭緊皺,前些時候,她們雖然到過前萬獸門門址,現在的古聖教總教壇,但因為他們的總壇有繁複的陣法的加持、護衛,她無法探清古聖教虛實,再加上這幾日事件頻發,讓得她也無暇細細查看,還有古聖教有意隱藏自身的勢,她以為古聖教就這位神秘的聖主到達了勢域境,雖是不可匹敵的勁敵,一位卻也無法在各宗麵前討了好,隻要各宗齊心協力,拿下古聖教也沒有多大難度。
但現在古聖教的高層將自己的勢顯露出來,讓得她心中一驚,因為古聖教此時站在前方的高層之中,居然有著六位域境勢者,連上神峰中與師姐鬥法的那位,這一神秘大教已然擁有了七位勢域境強者。
勢域境強者在尚垣眼中代表不了什麼,但在他們這些修者眼中大不一樣。一位勢域境強者已經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強者了,七位在一個宗門所代表的含義,讓得五宗領頭人相視一眼,皆在其他人眼中看出凝重之意,想不到古聖教擁有此般實力,域境層次的勢者,各宗除了西域佛教,東域道門,沒有哪個宗門明麵上擁有如此數量的勢域境強者。
“還好古聖教沒有神境勢者”百花穀穀主等人在心中慶幸著,此想法倒是不虛,若有新神出現,所帶的威勢,萬裡可查,除了天祿,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隱藏,而天祿顯然還沒歸古聖教所有,所以古聖教是沒有神境修者的。
“那便戰吧”劍宗領頭人沉聲道,雖然古聖教勢域境強者不少,但各宗聚集起來,十位勢域境強者還是有的,他們五宗各有一位,天象宗等其他宗派,層次在五宗之下,雖然大部分隻是來渾水摸魚,但加起來也有四位勢域境修者,散修當中也有一位勢域境勢者,她帶著自己的後輩到來。
劍宗領頭人轉頭看著這帶著一位粉妝玉琢的小女孩的中年少婦說道,“常聞中州城項家項湘巾幗不讓須眉,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名為項湘的少婦沒有絲毫得意,目光也是多了一絲凝重,回道,“前輩過譽了,此次晚輩來此,隻是想為我後輩爭取個接觸天祿的機會而已。”
“那就拿出自己的實力,為後輩爭一爭這個機緣”玄宗大長老笑嗬嗬說道,還對著她身旁的小女孩揮了揮手,一臉的慈祥,全無一點大戰來臨的凝重。
“這是自然”項湘回道。
“各位”百花穀穀主手中重劍一跺,氣勢逼人,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之後,才說道,“接觸天祿的機會不是想有就有的,各自拚搏,若老身察覺有人沒有出力,那麼老身手中的劍不會放他進入天祿世界,參與天祿執掌權的爭奪。”
這番話語,讓得除五宗之外,一眾勢力和散修目光閃爍,他們知曉想要在五宗的眼皮底下渾水摸魚的可能性不大。
“夏穀主儘可放心,天祿不管最後歸於誰手中,我等自不會讓得天祿落於邪教手中,大家說是吧”
“對,邪教要除”
他們仿佛占據正義一般,氣勢越來越盛。
這些人的保證和正義之詞,讓得除百花穀,其他四宗領頭人心中會心一笑,各自點點頭,表示認同,引天下修者齊聚南疆,就是為了攜大勢,逼迫古聖教甚至百花穀低頭,讓得他們宗派弟子能夠有染指百花穀天祿的機會,就算古聖教交出百花穀上代穀主,他們也不會讓其好好的存活,現在正合他們的意。而這些散修或者五宗之下的各宗門,在他們眼中也隻是一個個炮灰而已,雖然他們也有機會接觸天祿,但他們哪知曉,天祿五宗皆有,五宗弟子早已知曉天祿世界的大部分奇妙之處,而且天下英才幾乎被七大宗門和神朝壟斷,這些宗門也沒有多少人才可爭,時不時冒出一個絕代天驕尚可以理解,但想要和他們五宗中出類拔萃的天才相爭,說是皓月與螢火之光太過過分,機會不大倒是事實,是以他們才會放心讓他們來共享這個機會,但就這渺茫的機會,也讓得無數人趨之若鶩,是以南疆才會有此般盛況。
“百花穀列陣”
“劍宗列陣”
“器宗列陣”
隨著各宗領頭人一聲聲令下,各宗修者手持武器,踏著各自宗派的飛行器物來到神峰跟前,與古聖教一方隻有三丈之隔,各宗身後,散修也提著自己千奇百怪的武器凝神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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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十位勢域境強者的氣勢凝而不發,分彆踏在虛空之中,勢交織著,給對麵的古聖教教眾有著精神方麵的打擊。
感受著教眾提起來又被壓製回去的氣勢,古聖教聖主一揮手,切斷各勢域境對教眾的壓迫,淡淡道,“本聖主一人就可抵數人,爾等有何懼怕的,我古聖教儘可一戰成名,往後誰人敢小瞧了聖教,小瞧了各位。”
“數人,聖主,不要怪小老二揭您的短,我們這裡兩人您就沒有辦法輕易拿下”玄宗大長老出聲,拱手一禮之後繼續說道,“聖主,我們兩派相交甚好,要不聽我一聲勸,大家和和氣氣的,不流血,不傷人,把天祿拿出,各憑小輩機緣如何?”
“這老梆子”
天邊,望著眾勢者就要打起來的尚垣等人,聽到此話一臉的不樂意,尚垣心頭不爽,伸手就要再次拿出自己的大喇叭,提醒一二,但似乎有人比他脾氣還大。
尚垣還未出聲就見古聖教中有一人出列,喝道,“老家夥,彆一臉和和氣氣的,以為自己的臉有多大,聽本王一聲勸,把你那虛假的臉給我揣回去。”
“哦,原來是獅王,你化成人身,讓小老二都不認識了,好久不見,近來可好”仿佛沒有聽見他不爽的語氣,玄宗長老笑嗬嗬的與之打著招呼。
“呸,少給爺爺套近乎”一口唾沫吐出,這位一臉絡腮胡子,粗狂的大漢模樣的獅王對古聖教聖主道,“聖主,我早就說這老家夥一腦子的壞水,你還信他,讓他為咱們助陣,看,他還一臉的無辜。”
“當年我們確實是需要玄宗為我們隱瞞古聖教的存在,大長老收了我們財物,這些年來確實做得很好,當年也隻是看在錢財的份上助我們一臂之力,現在站在我們的對麵也想的通”古聖教聖主右方是位英俊的中年男子,他一席白衣,接過話,指著玄宗領頭人惋惜道,“不過,獅王,他吃了我們的東西,你看最近一些年可變胖了,沒有以前那般英俊了,你看那臉圓的,你等會兒可好好幫他修理修理,讓他重回昔日俊貌。”
“哈哈,右聖使一如既往的對本王胃口”獅王笑道,身軀一動,漂浮在眾人上空,大喝道,“老家夥,上來,讓本王為你瘦瘦臉。”
“喂,小丫頭,隨我一起”玄宗大長老一成不變的笑容,對身旁的項湘低聲道,“我們二對一,不會有危險的。”
“我擦,你這老家夥,放下那女孩”
“走了”玄宗大長老自動過濾掉其他勢域境修者的話語,道了一聲後,一道勢力裹帶著身旁的少婦飛到上空,來到古聖教獅王的正前方。
“各位,我們拖著一個大家夥,你們可努力了,玄宗弟子聽令,不要違背了我宗宗旨”
大笑聲傳遍四野,尚垣這些凡人在遠方也能聽見,他們看著前方豎著的一個大幕,也能瞧見聽聞這些話語而皺眉的修者,忍不住向金峰問道,“金叔,這玄宗宗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