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大院亭子中,尚垣與金熙對坐。
“小熙,你對勢者了解多少?”尚垣問道,他對勢者的了解太過片麵與散亂,不得入門之法。
“其實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金熙回道。
“講講”尚垣說道,金峰與蒂老的勢論太過於宏大,那是大方向,具體的還需要從金熙口中了解。
“微弱如塵埃,浩大如星辰,都有其勢,世間萬物的存在與勢息息相關”
“凡俗維持勢的方式自不用說,五穀雜糧即是,隻是這些所蘊藏的勢太過於微弱,也太雜,更不算是勢材”
“那是不是說隻要服用勢濃鬱的勢材就能讓人長久存活下去”尚垣思考著問道。
“不是這樣的”金熙搖搖頭繼續道,“凡俗無法感覺到勢的存在,也就無法主動吸納勢,隻得憑借本能攝取食物,得到勢的補充,他們無法塑造自己的勢,增加自己的勢。”
“我們的體魄甚至魂,就像是一個由一個個小石頭組合堆砌成的大石頭,小石頭又由更小的微粒疊起,而將它們整合在一起物質就是勢”
“生靈與死物之間的本質區彆是魂的有與無,生靈可以運動、思考、繁衍等相彆於死物的生命活動,而一切活動又以勢作為支撐”
“勞作、思考、睡覺、進食,是肉身與魂的組成微粒位置有了變化,每一次變化,本質是勢在微調與消耗,而人體之勢不會一直均布,勢稀薄的地方,就會存在微粒的碰撞,以致有了磨損,一日、兩日……短時間內察覺不出,但時間一久,體魄就會慢慢老朽,直至無法維持活性,就此往生,凡俗無法感覺到勢的存在,也就無法製止此趨勢,無法避免生老病死之規律。”
“所以勢就是微粒之間的引力?”尚垣突然出言。
“引力,我還是第一次得知這個詞,誰說的?”金熙疑惑出聲。
“以前我父母教導讀書時,父親有提到過,但他轉頭就說不對,不對,不應該這樣想”尚垣搖搖頭道,他隻是一下想起這句話,當時的他還未曾接觸過勢者,不知曉父親這句話的含義。
“那你爹還說了什麼?”金熙繼續問道,隨後他似乎感覺到什麼,轉頭往亭外看去。
尚垣也順著他目光看去,見有一男一女各自踏著器物立在空地上,男子頗顯狼狽,身上沾滿了泥土,他見尚垣與金熙看來,露齒一笑,女子是於魂界之中感悟的蒂馨。
“尚兄,金……兄,彆來無恙”男子抱拳一禮。
當其出聲,尚垣才知原來是劍宗弟子秦相,隻是他稱呼金熙時停頓了一下,因他與金峰是師兄弟,而金熙又是金峰兒子,稱金熙為師侄是正當的,但他見金熙臉色一沉,也就沒有如此稱呼。
“秦兄為何如此狼狽?”對於秦相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尚垣也不奇怪,前些時日金峰為他加持的勢力罩早已消失,兩人應該也不是剛到,道出自己的身份並不出奇。
“都是為了完成大師兄交代的任務”秦相招呼蒂馨一下,兩人降下身軀,收起武器於亭中坐下。
“我父親早已不是劍宗弟子”金熙拾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是的,是的,金前輩位列少宗,早已脫了弟子身份”
“你收了多少東西?”金熙眉頭一皺,對於秦相的答複不滿。
“什麼東西?”
“定金”
“唉,哪還在我這兒,我都躲到地底深處去了,還被他們刨出來,一幫老家夥,真狗”秦相罵罵咧咧。
“你們偷聽多久了?”金熙自然不會信他,但要他將東西拿出想來是不可能的了,至少目前不可能,以後找機會便是。
“哼,誰偷聽了,你們說的那麼大聲,十裡外都能耳聞”少女馨瞪了金熙一眼。
“金兄,不要見外嘛,我們這關係……”秦相笑道,對尚垣使了使眼色,希望他勸勸。
“小垣哥,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改日再聊”
“彆啊,我也有修煉心得的呀”秦相忙拉住起身的金熙。
“那你說說勢者是如何修煉的”尚垣示意了金熙一眼,金熙複坐。
“要想吸納勢,先得感勢,借助勢魂環感魂勢,凝聚魂,生成靈魂……”
秦相說著說著,見尚垣與金熙兩人皆是一臉認真的聽著,見此他奇怪看著金熙道,“尚兄不知修煉之事倒是情有可原,怎生金兄也不知?”
“不知,我父親還沒傳我修煉之法”金熙搖頭道。
“那前麵關於凡俗與勢者間的區彆你聽誰說的?”蒂馨疑惑出聲問道。
“當然是我自己的感悟了”金熙斜了秦相和蒂馨一眼,還說沒有偷聽。
“就你……”蒂馨見金熙斜著眼睛看自己,很是不忿,但見他鎮定和好笑的看向自己,刮了他一眼,叫道,“這有什麼!我也可以感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