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多山,除了少數山峰被人熟知,聞名於神洲大陸外,大部分山峰都沒有其名,就算是有也僅在周圍幾裡地間流傳,是以什麼“老鷹山”“麒首峰”“龜山”等等以外形而得名的山峰多不勝數。
這是相城外連綿起伏山脈中一處不知名的山峰,山峰並不出奇之處,不高不險不壯麗。
無名山峰上植被茂盛,山花遍野,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從未間斷,林間時常得見鬆鼠、鹿、野兔,這類人畜無害小動物的影子。
“轟”
一聲爆炸聲忽然於林間響起,漫天煙塵隨聲飛舞,也惹得無數雅雀揮打著自己的翅膀慌亂起飛。
邊緣地帶悠哉吃草的小鹿也是被嚇了一跳,見煙塵之下突兀出現的大坑,沒有遲疑,身軀一躍而起,一溜煙就消失於茫茫林海之中。
這處地界陷入了死亡般的寧靜之中,長時間內再沒有鳥獸的光顧。
“哐當”
一聲輕脆的聲響在這寧靜的地界中是如此的突兀,隻見一個渾身被白灰黑土粉飾的人形生物在土坑中行走。
他右手持著一把在陽光之下明亮刺目的寶劍,左手上擰著一隻因這次意外喪生的野兔。
他一邊行走,雙目往周圍細細打量,見著有血跡時就將手中寶劍插入,把土石翻開,將裡麵的鳥獸屍體刨出。
時間不長,他手中已有一隻野兔,兩隻鳥雀。
至此他停止了尋找,環顧這個亂石成堆的坑洞片刻,轉身以劍為杖,走出了這個坑洞。
約摸兩柱香功夫後,他現身於山中的一條溪流旁,放下手中的物品,捧起溪水將臉洗淨。
眉清目秀,稍顯普通的臉,這突兀出現的人確是尚垣無疑。
半個時辰後,尚垣將洗淨的野兔和鳥雀串在文汐給他的劍上,放在熊熊燃燒的柴火上烘烤。一個時辰後,尚垣將食物儘數吃下,這才感覺好受了不少。
“這山上應該沒有勢獸,不過也得儘快突破到靈魂境才行”
“這突破地需要好好想想,我那時意識沉浸在意識世界之中,短時間內無法清醒”
飯飽之後,尚垣開始思考當前的處境,這處山峰上野兔、鳥雀這種弱小的動物都能自由自在的生存,那應該是沒有勢獸的。
但萬事小心,隻因突破之際,就算是隨便一隻具有攻擊性的野獸都能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尚垣可不想因自己的馬虎而斃命。
“或許坑洞夠安全,那兒剛發生爆炸,應該沒有野獸敢接近”
一個個方案被尚垣否決,隻因他對於此地完全不了解,此刻他想到坑洞,心中一振,沒有過多遲疑,往坑洞走去。
他將要踏出由凡至勢這關鍵性的一步,需要考慮得圓滿才行。
……
“準勢獸”
剛出叢林的尚垣身子一僵,很是後悔自己的魯莽,沒有小心查探就現身了。
因在對麵有兩隻白鹿在低頭打量著坑洞。
這兩隻白鹿,一大一小,大的身軀有一人之高,全身遍布著一條條若隱若現的勢紋,每條勢紋的勢並不厚重,在尚垣看來這確是一隻準勢獸無疑,而小的那隻隻到他的腰部位置,沒有表現出勢獸的勢紋,應是隻凡獸。
“不應該呀,在這大山深處,什麼惡劣的天氣沒出現過,這種程度的爆炸應該還無法吸引勢獸的注意啊”尚垣心中如此想,早已生了退卻之心。
聽見聲響,老白鹿沒有絲毫反應,倒是小白鹿抬起頭來,見對麵突然出現一個人類,雙目中有著好奇之意。
“人類,你是依此陣到來的吧?此陣出自於何人之手?”
突然一道輕柔,略顯疲態的聲音響起,這道聲音讓得悄悄移步,想離開此地的尚垣悚然,眼角不自主的跳動,他一直偷眼觀察著那隻年長的白鹿,知曉這話音正是它發出的,這話音一出頓時讓得尚垣心中頓生恐懼。
要知道能口吐人言的勢獸無一不是高階勢獸,甚至是妖獸、獸王級彆的恐怖存在。
“此陣名為換勢陣,乃是家中長輩獨創勢陣,此次晚輩隨長輩出來曆練,一時自大,偷偷離開,想獨自於山中曆練,誰知遭遇一隻九階勢獸,晚輩不得已通過此陣挪移,誰知到了前輩寶山”尚垣強壓住心中的恐懼,忙畢恭畢敬的答道。
尚垣的話外之音,老白鹿沒有在意,繼續道,“此陣甚是奇特,你家長輩真乃奇人也,望少年人引薦一番。”
“前輩這是何意?”尚垣心泛嘀咕,它不會是想要將自己留下吧。
“遠到是客,多留一些時日吧”
“前輩既然如此說,晚輩若是推脫實乃不敬,隻是晚輩身擔天象宗少宗之職,這失蹤一日宗門長輩會著急的”尚垣躬身行禮道,此時他已大概猜出老白鹿的目的,它應該是想要這勢換陣。自己當前應該是沒有危險的,不過若是後麵它發現自己沒有長輩跟來,自己也滿足不了它的要求,不知它會如何處置自己,希望天象宗有讓其忌憚的威名。
此刻尚垣扯虎皮做大旗絲毫不含糊,要知道當時天象宗宗主可是誠心誠意邀請他去當少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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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你安心留下,你長輩我自會與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