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霧氣將森林嚴嚴實實的覆蓋,清晨的陽光透過層層霧氣艱難到達林間。
草地、林木由遠及近,由模糊飄渺至清晰實在,置於此地就似處於兩個世界的交彙處一般。
這處林間已經兩日沒有人聲了,幾乎是這片森林唯一人類的尚垣自那日回到洞中之後再沒有現身。
在這般境地下,蒼涼之感揮散不開。
“嘯”
瀑布後的岩洞中小白鹿醒來,始一清醒它就仿佛於打鳴的公雞一般發出高亢的聲音,聲音因為高亢之故變得尖銳了一些,似狼似虎叫聲那般具有濃濃的危險氣息。
小白鹿頗為興奮,有種跳跳躍試之感,它轉頭看向尚垣。
“呼呼”
尚垣還在沉睡,他呼吸勻稱,氣色良好,並未因兩日未進食而有所影響。
在小白鹿的目光下,此刻尚垣身軀上多了數不清的光點。光點處於尚垣的皮膚之下,將他的身軀渲染成琉璃狀態。
“咩”
感知到尚垣短時間內不能清醒,小白鹿發出一聲興奮的鳴叫,叫聲剛落下,它的身上突然之間現出一條條勢紋,勢紋呈白色布滿了它的身軀,蜿蜒起伏之間儘數彙聚於它的形如寶樹的鹿角之上。
現出勢紋的小白鹿神異非常,更有一股迫人之勢散發出來,讓得不遠處的尚垣眉頭一皺,似乎要醒過來一般。
“噗”
也正在此時,小白鹿身形一幻,出現在了洞外。
“呼”
小白鹿的勢起的快消失得也快,尚垣終究還是沒有醒來,他再次恢複在沉睡狀態,身上的光點還是沒有消散,並還在以肉眼可見的趨勢慢慢增加。
兩日的時間,沒有尚垣添料的篝火早已熄滅,不過尚垣已替代了篝火的角色,將岩洞中的黑暗驅逐。
“滋滋”
“砰”
洞中忽然傳出聲響,卻是尚垣於此刻突然盤膝而坐。
尚垣雙目還是緊閉著,盤膝坐下之後,身軀之中的點點光斑突然於此刻向著頭部位置移動,到達眉心處時消失不見。
那一粒粒光斑紛紛向著頭部移去,排列在一起形成一條條細細的光線,頭部位置相較身軀麵積無疑小很多,在身軀上時看不出什麼,隻感覺有些怪異。
但到達頭部時就體現出這些光線的恐怖之處了,這些光線將他的頭部切割成好幾個部分,整個臉龐如此就怪異和恐怖了,暗一塊、亮一塊,特彆是口鼻雙目等等給人一種扭曲之感,在加上光線讓得他的臉龐顯得有種病態的蒼白色,這些種種使得尚垣不成人樣,令人恐懼。
時間悄然而逝,尚垣身上的光芒在慢慢減少。
“轟”
隨著體表光芒的減少,尚垣的勢也在不斷增長,勢之威擴散,讓得他的長發無風飄動著,周圍的濕潤的空氣更是被尚垣的這股勢壓製得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層層白霧。
洞中的白霧漸漸增加,將岩洞變成一處縹緲仙境一般,而盤膝而坐的尚垣無疑成為了洞中仙。
洞外晝夜交替,洞中因無參照物之故卻無歲月流逝之感。
“勢途難尋,勢途難入。勿言人生短短,得勢渺渺。入得勢途,隻為得勢”
尚垣的吟唱之音在洞中傳開,他終於在此刻蘇醒。
“噗”
一道聲響自洞中傳開,卻是尚垣眉心處射出一道一寸粗細的白色光束,光束落在岩壁上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