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給我滾”
尚垣鏗鏘有力的話語讓得辛執事目光一滯,他看著尚垣手中不斷消融著天地勢力的隕勢珠麵露焦急,臉頰上更是冒起了幾絲白汗。
隕勢珠乃是勢者隕落後本應融入到天地之間的勢力所化,大部分都帶著主人的不甘之意,是以才會侵蝕天地勢力。
如果讓尚垣這樣持續下去,周圍勢力不斷湧入並消融,這一方天地的勢力的平衡被打破,勢力消耗遠遠大於填補的情況下,那此地就會化成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真空地帶。
一旦真空地帶成形,到時就算尚垣不再驅動隕勢珠,真空地帶也會自行擴張,那樣就得宗內強者親自降臨,要麼將此地封鎖,要麼耗費巨大的勢將真空地帶填滿,這才可遏製住它的擴張。
“簫師弟”見尚垣態度不變,辛執事轉頭看向簫劍,現在天地勢力消融的速度不快,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哼,本人不受威脅”簫劍冷冰冰的打斷辛執事的話語,今日他若就此離去,傳揚出去,那他簫劍的麵子往哪擱。
而且簫劍相信憑借尚垣的境界,就算血流乾了,此地也不可能形成真空地帶。彆說他不信,就算是著急的辛執事也不信,但此地算是在天象宗境內,其他人可冷眼旁觀,他可不能不顧。
“嗖”
在簫劍的驅動下,金屬性巨劍勢形上分裂出一把三寸長短的勢劍,勢劍一分出就向著尚垣的手掌位置飛去。
這把三寸長度的金屬性勢力劍速度並不快,顯然眾目睽睽之下,簫劍不想留下以大欺小的名聲,企圖讓尚垣受傷,丟棄隕勢珠。
然而簫劍這把勢劍剛至尚垣的周圍,就被隕勢珠消融,不能傷尚垣一分一毫。
見此簫劍臉色一沉,心中有股煩悶揮散不開,導致他手中的勢形都有了抖動,但他又不想用勢劍將尚垣斬殺,那樣的話自己的聲名一定大損。
“你想讓此地成為不毛之地嗎?”見簫劍如此,與他同宗的一位少年移步來到尚垣的頭頂,低頭俯視著尚垣,道,“如此就算是地勢師傳人的身份也無法掩蓋你的罪責,本人今日定要替天行道”
“咚”
“噗”
一聲沉悶的響聲打斷了少年的話語,隻見尚垣一掌狠狠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下一刻,一大口鮮血吐出,將隕勢珠與右臂都給染紅了。
“嗡”
被尚垣的血液侵染,黑色隕勢珠變成了血紅色,其威勢更勝先前,他周圍的勢力消融的範圍更大,這一片刻,以他的手掌為,一道弧形的七彩虹光出現,七彩虹光正好將尚垣的前方蓋住。
此番做法無疑是對頭頂少年先前那番話,最為有力的回擊,如今他的勢怎麼能傷尚垣一分,談何替天行道。
這一刻,天地勢力就如同撲向燈火的各色飛蛾一般,紛紛湧向尚垣手掌上的那顆血紅色的隕勢珠。
“我的勢”站在尚垣頭頂的少年也覺察到自己體內的勢在被消融,陰沉著臉後退,待退到安全地帶,他才繼續開口道,“如此下去,你的勢也會被消融,那時你安有命在。”
“嘿嘿”尚垣抬頭望著少年發笑,露出沾滿鮮血的牙齒。
“你罪惡滔天”少年被尚垣笑的頭皮發麻。
尚垣不再盯著他看,轉頭望著簫劍笑道,“比狠,我也不差。”
“我說你們滾還是不滾”
“不滾是吧,那我就陪你們耗下去,看是我先死還是這裡先成為真空地帶”
沒人回應尚垣,對啊,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的人,他還管什麼罪惡!
“哼,簫師弟,此地若真成了真空地帶,不但我天象宗會找你的麻煩,人聖宗勢必也不會放過你,屆時,你就不要再妄想在大陸行走了”辛執事冷聲道。
在場的眾人都明白,若論罪惡,其源頭不是尚垣,而是簫劍!
此時眾人皆是將目光轉向簫劍,但他沉默不言,目光緊緊盯著尚垣,不知在想些什麼,但他身上不斷抖動的勢形顯示著此刻他的內心的不平靜。
看熱鬨是人類的天性,自尚垣在林間大喊起,就有勢者一路尾隨著,不過小白鹿與辛執事的速度飛快,他們大部分人都被甩在後方,但簫劍龐大的勢形倒是為他們亮了一盞明燈,此刻就有數人接連到來,站在樹冠處疑惑的看著底下的情形。
“這是怎麼回事?尚大師手裡是什麼東西?怎麼在消融天地之勢?”來得晚了的人,開口詢問身旁人。
“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有些天驕蠻橫慣了,在外麵也不知收斂,居然當著眾人的麵強搶他人的勢獸,如今一腳踢到了九品秘銀上,腳都腫了”有人冷笑道,他們散修與各宗門弟子因為種種原因,是不對付的,“一句話總結,就是裝逼不成反被乾。”
“我怎麼聽的是雲裡霧裡的,老哥,你說說怎麼回事?”
“九品秘銀就是尚大師,他手裡拿的是隕勢珠”
“那被乾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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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那位”
“那隕勢珠是什麼東西呢?”
“這東西可牛著呢,傳言”
“尚大師厲害啊,當得起我等散修的楷模”
在身旁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解釋,來人總算是明白了眼前這片空地上先前發生了什麼,使得他不由得感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