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生的聲音也再次響徹敢死營。
“敢死營所有人,即刻到練兵場,違者殺!”
見識過那雲生強大和冷酷,沒人敢違抗,老卒就不用說,新兵也紛紛趕往練兵場。
那雲生眼神冰冷如鐵,猶如深不見底的寒霜,透著一股子冷冽,再搭配那陰冷的氣質,望之不自覺讓人心顫。
他依舊是說出,意思接近上次所說的話語。
“此戰過後,各自刑期減刑十年,眾位將士。”
“隨我,出戰!!!”
“戰!!!”
宿無悔高舉右手,跟著敢死營的老卒們怒吼。
古關門內,宿無悔再次見到那宏偉如天幕的古城門,依舊是止不住地震撼。
筆走龍蛇,門上雕刻的每一個洪荒異獸,都仿佛活生生烙印在裡麵那般生動。
回頭凝望,千丈寬,仿佛無儘頭的古關大道上,旌旗蔽空,烏壓壓的邊關戰兵手持長戈、長槍、長戟走來,腳步聲震天,排序著長伍,根本望不到尾。
戰兵之中,宿無悔還看到七宗門之人,一個個氣息渾厚,無論男女,眼神中都泛著戰意與好奇。
每一宗的領頭之人,單從氣質上看都覺得是人中龍鳳。
戰兵之後,一架架雕刻著各種符文的猙獰巨弩,由特殊部隊推動著。
宿無悔回過頭來,帶著認真的語氣對他旁邊的拓拔野虎、李殺意、陰止幽說道。
“咱們靠近點撕殺,不要被衝散,不然死掉我都幫不了你們收屍。”
“戰場瞬息萬變,沒人能知道下一步遇到的會是什麼,如果我被衝散後死掉,就不要幫我收屍,你們各自殺敵便好。”
李殺意肩扛刀,沒太所謂的回應他的話。
“一樣。”陰止幽言簡意賅。
“如果我死掉,你儘量幫我收屍,然後把我葬在一個鳥語花香的林裡,棺材儘量用紫仙木製造,這種木香,會讓我強壯的屍骨變得芳香,接著再放幾件極道皇兵陪葬。”
“嗯~如果可以的話,再從我的墳頭上種上幾朵九道合魂花,再布個天下第一殺陣,沒有的話,天下第二也行。”
拓拔野虎緩緩說道,或者說是緩緩許願。
“你他娘的還是彆死了,老子戰上幾千萬年得來的軍餉都不一定葬得起你。”宿無悔沒好氣地瞥過一邊,不太想看到他。
他們旁邊的悍卒聽到宿無悔幾個的談話,搖搖頭,不由得佩服他們的心態。
古城門慢慢打開,那雲生持大戟衝在最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怒吼。
“殺!”
“殺!!!”
敢死營把頭帶頭衝鋒,老卒夾在新兵裡麵引領。
宿無悔四人出城門後,仿佛變了個人一樣,皆都表情肅穆,眼神凝重。
廣袤無垠的平原上,依舊是黃沙漫天飛舞,但卻透著一股很深的陰氣,像是古來征戰死的冤魂無歸所飄蕩在其中。
戰場另一邊,羅浮族大軍內,最中心處,上千位羅浮年輕天驕在裡麵,個個都神采飛揚,目光如炬,精血滾滾如烘爐。
騎著各色異獸,或腳踏各種法器。
隱隱以最前麵的五位年輕天驕為首,其中一位身穿黑紫鱗片,宛如鑲嵌在身上鎧甲的生靈狂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