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浮天關,無垠戰場上。
滾滾黃沙漫天飛舞,烏天黑地,雷聲轟鳴,戰獸悲鳴哀嚎。
這場戰爭到目前為止是第二天,慘烈程度已經整片戰場葬下千萬生靈。
有人族兒郎,也有羅浮族生靈,還有戰兵的坐騎,與主人一起斃於此。
現場宛若修羅場,殘肢斷臂鋪滿地,殘缺不全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
有很多被箭矢刺到萬箭穿心的生靈,和被利刃、長槍、長戈砍斷身軀,也有很多被強者轟得四分五裂,死無全屍。
但更多的戰兵是被恐怖的大型戰獸踩到死無全屍。
傀儡碎片,百丈戰獸屍體,人族戰兵屍體,羅浮族戰兵屍體,遍布方圓數千裡,慘烈程度不堪言喻。
但奇怪的是,如此多生靈的死亡竟然沒有一滴血液流淌在大地上。
這很不符合常理,這一幕不要說參與廝殺的中、底層軍官了,就連普通戰兵都覺得有很大問題。
平常這種情況,血流成河都隻是等閒,而現在卻連一滴血都未曾見到,著實讓很多人心底發寒。
卻又不得不聽命行事。
天穹之上,那一輪又一輪的氣血化作滔天血霧,浮上高天,再飄到禁地天淵方向。
斬浮天關城頭上,軍神薑世蟄凝視下麵戰死的兒郎,又望著高天上那血霧看看,麵無表情,眼神卻十分陰鷙,隱隱在忍住心中恐怖殺意。
接著轉頭對身旁一名黃金猙獰鎧甲包裹全身,煞氣比軍神薑世蟄也少不了多少的大將說道。
“繼續投入戰兵!”
大將沒有回話,轉身便走。
羅浮族陣營亦是如此,還加大籌碼。
弄影移花宮,葬花殘林。
天儘路途中。
宿無悔已經上至六百五十三層階梯,這裡的壓力讓他想到進入解刀宗時,上刀山之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單純用肉身之力邁步上去,已經變得舉步維艱。
這其中的巨壓,已然來到了上百萬斤,也就是說,他現在每走一步都好似扛著百萬斤的東西前進。
“哼!區區一點小壓力,又怎能壓得住我?”
宿無悔牙齒緊咬,汗水直流,每走上一台階,都要停留片刻。
他身後不遠處的明月葉已經走到五百四十多階,嘴裡在碎碎念,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不過大概也不是什麼好話。
安念衣緊隨其後,剛好到第五百台階,她有點無奈,好像每次都是在宿無悔後麵。
陰止幽麵無表情走上第四百七十三層台階,即使肩扛巨壓也是古井無波,隻是微微喘著粗氣。
拓拔野虎和李殺意倆人就很無所謂,沒什麼爭意,隻想到一個自身能到的極限階梯中停下,再細細感悟。
終於在兩個時辰之後,明月葉無奈停下腳步,不再與宿無悔爭個輸贏,因為她自己已經力竭到八百三十一層停下來,而那個變態還在一步一步往上走。
好似真的要到九百九十九層之上的那個祭壇。
而安念衣、李殺意、拓拔野虎、陰止幽四人,早已經在各自停下的台階上,打坐感悟那強者道韻。
明月葉不再想其他,坐下到她所到的階梯上,感悟強者道韻。
就在停下的瞬間,她渾身散發微弱的七彩霞光,與籠罩在上空的霞光一致。
雙眼閉合,氣息一下子變得恬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