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的突然撤退,讓張魯驚喜不已,隻是,他還沒高興多久,整個人便如墜冰窟——燕軍終於打過來了。
得到這個消息,張魯完全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一方麵,燕軍還沒出現,就能瞎跑益州軍,解除了漢中之圍。
可是,張魯也明白,程誌遠同樣不會放過漢中,他們要麼去死,要麼就隻能選擇投降。
至於說打敗燕軍,張魯可沒有這麼天真的想法,他們都能被魏延帶領的益州兵打成狗,如何是燕軍的對手?n
這可是消滅了無數強大諸侯,甚至統一了西域的燕軍。
“諸位,咱們該怎麼辦?是戰是降,總得拿出一個主意吧?”張魯愁眉苦臉的坐在主位之上。
“主公,燕國的實力,不是我們可以抵擋的,若是想要保住身家性命,臣還是建議投降,當然,主公若是決定與燕軍戰鬥到底,臣也定當陪主公同生共死。”閻圃立刻說道。
張魯點點頭,閻圃這話不是第一次說了,張魯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張魯心中有些不甘啊。
“諸位,程誌遠可不是什麼漢人,諸位若是投降,也未必能有什麼好結果,還是需要好好考慮才是。”韓遂忽然插嘴道。
他已經沒有了什麼力量,在張魯這裡,也是越來越沒有地位了,因此,韓遂一般都很少說話,可是,眼看著張魯這些人似乎準備投降了,他也不得不開口。
韓遂可以戰死,可若是張魯都決定投降了,他就隻能送死了。
“韓遂,你這話說得不對,投降程誌遠的人,為何沒有好結果?彆人不說,你的好兄弟馬騰,他們一家都投靠了程誌遠,如今不也在燕國風生水起?既然馬騰可以投降,我主又為何不能投降?你如何確定,程誌遠不會善待我主?”楊鬆冷笑一聲,看向韓遂。
他是想要投降的,楊鬆這種人,可沒有什麼忠君思想,隻要如何對他有利,對他楊家有利,楊鬆雖然可以出賣張魯。
“你…”感受到楊鬆的嘲諷,韓遂大怒。
可是,虎落平陽,韓遂現在就剩下數百人,加上一個成公英,所以,就連楊鬆,也不會再將他放在眼裡了。
“楊從事,這麼說來,你也讚成投降?”張魯眉頭一皺,問道。
說實話,他不想投降,還是那句話,他不是不舍得漢中太守的位置,而是想要繼續傳播五鬥米教,顯然,程誌遠未必會同意他的要求。
“主公,是否投降,也不全在我們,不如讓屬下去見一見程誌遠,看看能否投降?主公有什麼要求,咱們可以告訴程誌遠,隻要他能答應,投降也不是不行啊?若是能夠爭取到有利條件,為何還要拚著全家的性命去戰鬥呢?”楊鬆微微一笑,說道。
張魯聞言,沉默片刻後說道“說得不錯,老夫的要求其實很簡單,程誌遠不得對漢中的信徒動手,也不可阻止老夫繼續傳教,隻要他肯答應,老夫立刻讓出漢中。”
楊鬆心裡翻白眼,這張魯還真是天真,讓你在整個大燕傳教?
這可是讓你占大便宜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程誌遠投降你呢!
“主公,在下可以試試,至於程誌遠能否答應,在下並無把握。”楊鬆想了想說道。
“也罷,既然如此,楊鬆,你就去見見程誌遠吧,不過,咱們也必須做好應對燕軍的準備,楊柏、楊任,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張魯想了想說道。
“諾!”幾人點點頭,神色各異。
張魯並沒有發現異常,可是,韓遂卻是眉頭緊皺,這幾個人,可都是楊家之人。
楊鬆很快就離開了南鄭,直奔燕軍前來的方向而去。
“成公,準備一下,咱們立刻離開南鄭。”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後,韓遂立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