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無法直接求證，就這樣問白沙，他肯定也不承認。
就好比你問精神病患者是否精神不正常，得到的回答肯定都是否。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白沙肯定不想駁了麵子，必要的時候我會和他談談。”
蘇明珠的話，字字真切。
有她在，季千明覺得放心不少。
同樣，他對白沙這人，已經心懷芥蒂。
想他剛被調去宣傳部寫材料時，還是自己給他提供的素材。
眾所周知，宣傳部職責之一是提高國民思想道德水平。
兩個月前，宣傳部就當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做出實踐和分析，需要收集大社會數據進行一一入庫，同時整理歸檔。
白沙被分到此任務時，因對數據管理不清晰，還特意問了季千明。
沒想到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聽起來實在諷刺。
……
白沙心裡忐忑不安，因為周廣全回到宣傳部辦公室的時候，耷拉了一張驢臉。
周廣全這人，臉上藏不住心事，喜怒哀樂全掛麵上。
他一進門，就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大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紛紛忙著手頭上的工作。
古有殺雞儆猴，今有廣全警告。
“都把手上的活兒停一停，過來開個小會！”
周廣全一般不輕易召集眾人開會，一開就準保有大事。
眾人不敢怠慢，趕緊停下手頭工作聚到一起。
周廣全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白沙，很快就將視線平移。
隨後，他暗暗清了清嗓門：“知道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吧！有關季秘書被偷拍，也給大家敲響了警鐘，關於咱們部裡有人做這不正之事，我心裡自有分寸，個彆同誌彆給臉不要臉！壞了我宣布部的名聲！”
話音剛落，門被敲響。
溫雨馨勤快地去開了門，是季千明。
他手裡拿著兩包新相紙。
“喲，都在呢，說什麼呢這麼熱鬨？”
季千明是借送相紙的名頭來會白沙的。
周廣全淡定地看了一眼季千明：“季秘書來了，我正在嗬斥手下的人辦事不得力，惹的領導生氣。”
季千明掃了一眼白沙，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背靠牆麵，擺弄著手裡的相機。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說罷，他走到白沙麵前，將那摞相紙塞給他。
季千明的瞳孔一縮，眼底閃過一絲淩厲。
白沙像感覺到什麼似的，自覺往旁邊挪了挪。
他的直覺很準，知道季千明這次是來找自己，其目的是自己今早跟蹤他這件事。
他一直在等合適的機會回到趙乾東身邊，繼續做他的文秘，小小的宣傳部跟自己的專業實在不對口。
另外周廣全對他的態度一直不好，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曾在趙乾東手下工作。
二人並不對付，索性看自己也是不順眼。
另外白沙能力實在有限，經常把一些重要文件做的淩亂不堪。
“宣傳部不養閒人，更不養心有想法之人！今日會議到此結束，大家都不要怠工，抓緊忙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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