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高經理抬手要抓的時候,江上歌就立刻轉了個身,高經理抓在了她的手臂上。
好死不死,還是江上歌受傷的那隻手臂。
“你乾嘛呢?欺負我是病號是吧?我胳膊都斷了你還想打我?”
江上歌平時說話的聲音溫婉動聽,此刻她大喊起來的聲音,竟然有一種尖利的穿透感。
周圍的幾個病房幾乎都聽到了,原本江上歌病房的那兩個大媽立刻就衝出來了,對著站在門口的兩個助理嚷嚷了起來。
“你們乾什麼呢?大晚上來醫院裡欺負一個受傷的小姑娘?還是不是男人啊?”
盧發財和高經理見情況不對,趕緊換了一副麵孔,對著江上歌和季千明陪著笑臉說道:“哎喲,大家都是朋友嘛,乾嘛這麼劍拔弩張的?”
隨即,高經理這個笑麵虎走出去,安撫那兩個大媽,說道:“誤會,都是一場誤會,我們都是同事,剛才聊工作呢。”
可那兩個大媽都想著要把季千明和江上歌介紹給自家人,根本不願意舍棄這麼好的相親資源,就站在門口不走了。
盧發財知道不能硬來,隻得把病房的門關上,然後壓低聲音對季千明說道:“季大秘,我們好歹也算是相識一場,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呢?非要鬨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抬手在季千明的肩膀上拍了拍,似叮囑,又似威脅地說道:“季大秘,我覺得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就可以了,免得以後我們鬨到誰都收不了場,那就不太好了。”
誰都收不了場?
季千明心中冷笑,他抬手接過來江上歌遞過來的手機,大致地看了一眼裡麵的視頻,嘖了一聲說道:“這裡麵的東西還挺全。”
“是從你們一進來就開始錄了吧?盧廠長,你看著手機裡的這些視頻,還能說出來讓我適可而止的話,那我可真佩服你的臉皮呢。”
“今天晚上既然你們做好了拉我下水的準備,就應該也做好了被我反將一軍的準備吧?”
季千明給了江上歌一個眼色,江上歌瞬間意會。
季千明將手機直接留下了,淡淡道:“盧廠長,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交代,否則,這就是你們陷害政府人員的證據。”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盧發財既然起了害人的心思,那也應該做好被自己反將一軍的準備。
盧發財咬了咬牙,沒想到自己今天晚上不僅賠了夫人,還折了兵。
“季大秘,在這件事情上,你真的不能高抬貴手嗎?”這是盧發財最後的懇求。
季千明失笑,反問道:“哪件事情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很多,我好像聽不太懂盧廠長的話呢。”
一句話就把盧發財的話給噎了回去,他的臉瞬間就漲成了紅紫色。
“好!今天晚上是我的錯,我向您道歉。”
“不,你要對著她的手機,說這裡麵的視頻都是你刻意用來陷害我的。”
季千明先是指了指江上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開的手機,又指了指他繳獲來的手機,臉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
盧發財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讓他留下視頻證據,這跟讓他去自投落網有什麼區彆?
“季千明,你欺人太甚!”
盧發財暴喝一聲,直接摔門走了。
高經理猶豫片刻,對季千明訕訕道:“季秘書,您好好休息,保重身體。”
也走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江上歌驚呆了。
“他們……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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