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紅櫻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走了進來。
何勝利見了被嚇了一跳,那些話他隻跟這老頭子說過,彆人還從來沒聽過。
驚訝之餘,他沒好氣地笑罵道:“你這丫頭啥時候來的,還偷聽牆角!”
“擱在以前,你多少有點當敵特的天賦!”
林紅櫻說:“這不是場長說要拿幾頭豬來給我試驗,我就抓緊時間趁夜來了嗎?趕緊地告訴我,豬在哪?”
何勝利白天的時候還對林紅櫻有點“辦事不牢”的印象,這會見人家年輕人晚上不睡覺,巴巴地來看豬,心裡的意見淡了些。
何勝利隨手指了指另一邊,把那幾頭天亮後要殺掉的豬勻給了林紅櫻。
林紅櫻把何新民叫起床,跟他說:“取點豬腹瀉的藥來。”
劉新民打著哈欠,新熬好的藥端過來給林紅櫻。
兩個人一起給五頭豬喂了腹瀉藥。
老教授主動去問,“我想問問……你們用的是今天那個藥方上的藥嗎?”
林紅櫻點頭,“是的。”
教授繼續問:“可是我們用的也是中藥,為什麼遲遲不見效?”
林紅櫻笑著說,“在沒有抗生素的情況下中醫治療是個路子,但人用的中藥跟豬畢竟不同,要根據豬的情況因地製宜,不能完全照搬,中藥過量會導致豬胃寒,反而免疫力降低。”
她頓了頓說:“豬瘟到後期會引發很多並發症,並不獨立存在,所以治豬瘟不能光治豬瘟,同時也要治好彆的病。
比如豬瘟感染的同時會感染上痢疾、豬口蹄疫、呼吸道感染。豬瘟不同的階段,最急性、急性、亞急性、慢性型……等等這些情況都是不一樣的,用藥也不一樣,不能同一而論。”
這些混合感染的病例會導致人判斷力下降,容易“看啥像啥、看啥不像啥”,如果不是積累大量的病例,很難準確判斷出來。
老教授聽了大喜,那一瞬思路忽然被啟發,“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何勝利聽了狐疑地說:“理論倒是一套一套的,靠譜不靠譜?老頭子,你可彆被影響了。”
林紅櫻戲謔地道:“靠不靠譜,試試就知道了。領導您說能治好這豬病,就認個乾爹對吧?藥都在這裡,你也不用求彆人,我能幫你挽救這聲乾爹!”
何勝利嘿了聲,笑罵道:“你這女同誌,口氣還真不小,你還敢調侃我!”
“老子可不是一點點激將法就能讓你得逞的!”
【何勝利1級怨念+100】
這要是自己家孫女,衝著口氣還不得打得屁股開花?
何勝利說:“要是你能把豬治好……我、我——”
他脫口就說出剛才跟老錢扔下的話,我腦袋給你擰下來當球踢!
但他忽然想起林紅櫻剛剛說的頭頭是道,怕話說得太大回頭老臉沒地方擱。
給硬生生地改成了,“我什麼事都依你!”
林紅櫻果斷地答應,“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解放軍一個唾沫一個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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