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策心慌顧不得那麼多,巨大的龍身騰空而起,伴隨著地動山搖。
金光乍現晃得人睜不開眼,帶隊的人定定站在原地。
世上真的有神,當初他崴腳的時候聽到一聲輕笑,還以為出現幻覺了…
夢北溪穿著白色棉服,發絲輕束,腮頰白裡透紅,正在院子裡堆雪人,以前一下雪長壽和小青就嚷嚷著出去玩。
他們堆的雪人又大又圓,關鍵非常乾淨,沒有泥土,直到冬天結束,雪人才會融化殆儘。
“丫頭,你戴上點手套。”景叔坐在木製的椅子上喝著五塊錢一袋的綠茶。
夢北溪直起腰轉頭看了一眼:“不…”話說到一半,她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看向隔壁院子,籠子全部打開了。
仙涵領著小靈兒站在大門口,白修單手插兜嘴角揚著笑容。
黃鼠狼穿著黑色大衣,肩寬腰窄十分惹眼,一旁的長壽凍得瑟瑟發抖,嘴唇發青。
“今年怎麼這麼冷。”長壽搓著手進了院子,軍靴踩在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小溪姑姑。”小靈兒穿著紅色棉襖,兩條辮子搭在肩上,頭上戴著紅色流蘇發卡,跟個福娃娃似的。
小青和小白怕冷,直接掛在了秦國民的脖頸上。
夢北溪緩緩蹲下身,凍得發紅的指尖在雪人鼻子上捏了捏,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景叔站起身拱手:“各位道友好。”
小青探出頭:“你,你不是那個大夫嗎?我認得你。”
早年有個姓劉的婦人,她丈夫意外去世,她胎大難產,就是他上身產婆保的胎。
原本安靜的院子此刻吵鬨無比,小靈兒歡喜的叫著:“小溪姑姑,你堆得雪人好漂亮!”
“小溪姑姑你的手好紅啊!我給你暖暖。”小靈兒跑到夢北溪身邊拉住了她的手。
夢北溪一怔,隨後無聲抬手摸了摸小靈兒的頭。
長壽見狀走到夢北溪身邊:“當天晚上還好好的,誰承想直接休眠了。”說完他蹲下身抓了把雪按在了雪人身上。
夢北溪失語了…
這種感覺就像放丟了某樣重要的東西,知道他們就在屋子裡,可不管怎麼找就是找不到,有一天這些東西突然出現在眼前,她沒有失而複得的驚喜,有的隻是“哦,果然在屋子裡沒丟”的理所當然和踏實感。
“抱抱。”小靈兒舉起肉乎乎的小手,身高的原因加上穿得多她笨拙地踮著腳,滿眼都是期待。
夢北溪彎下腰將小靈兒抱了起來,她看向仙涵淡淡一笑。
長壽站起身貼著夢北溪的肩膀,用略帶撒嬌的語氣道:“姐妹這麼久不見,居然這麼冷淡,也不理理人家…”
景叔現在一旁往左移了好幾步,他差點把廉價茶嘔出來。
夢北溪抱著小靈兒往屋裡走,留下輕飄飄的一句:“是你們先丟下我的。”
她一個人在這守了八年,不是八個小時,也不是八天…日夜有多漫長難熬,它們活的久自然感覺不到。
對它們來說也許隻是睡了一覺那麼簡單。
長壽他們心裡苦啊,有很多事情都解釋不清楚,畢竟小姑娘不知道陸雲策是條龍,自然災害隻有他壓得住,就連鳳凰都不行…
夢北溪抱著小靈兒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目光透著窗子向外看去,既然他們都蘇醒了,意味著陸雲策回來了?
可是他人呢?
!
想他乾什麼,愛哪去,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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