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沈掌櫃指的是師兄喬安廣的妻子。
再一想到今日下午看到以領錢簽字為由頭教眾人認字的喬明雪,不禁挑了下眉頭,心思一轉,好似玩笑般問道“聽聞姑娘所做之事,我有一惑,想尋姑娘一問。”
趙卿諾見他這麼鄭重,跟著端正表情“大人請講。”
“若想名留千古,姑娘可有什麼方法?”
他這問題問的刁鑽,不提是誰,故意模糊了主語。
王靖風的問題一出,趙卿諾瞬間頓住,嚴重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想問問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可看王靖風眉頭緊皺的模樣,便知道他竟然是認真在問這個問題。
趙卿諾閉上眼睛,抱著胳膊,手指輕敲。許久後,才緩緩睜開眼睛,肅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做第一個吧,畫出世間第一的畫,或者以畫載史,開創新的流派。”
王靖風眼睛圓睜,他原本隻是試探,想看看眼前這個做事反常的人是不是另一種野心之輩,卻不想竟得了這樣一個答案。
一直覺得萬事皆無趣的王靖風刹那間似乎陷入了某種遐想中,頓了幾息,才如夢初醒一般倒吸一口氣,猛地喊道“我懂了!多謝!”
話音未落,便衝出了院子,趙卿諾來不及阻攔隻能看著他如狗攆般,竄了個沒影,遙遠的聲音飄了過來“吾讀萬卷書,吾行萬裡路,胸中有丘壑,欲作畫史祖,其可不得乎?”
趙卿諾心底歎了口氣,總覺裴謹這個師哥不太聰明的樣子,算了,去睡覺。
……
此時京城某處,一個穿著藕荷色衣裳的丫鬟從角門回了內院,遞給守門的婆子一個小荷包,告誡了一番,腳步匆匆地鑽進了一處大院子。
這丫鬟進了院子的瞬間,立馬放輕了腳步,瞥了眼正房,見房門大開,人影幢幢地透了出來,本就提著心,愈發緊張。
“姑娘,涓秋回來了。”一個穿著一樣的丫鬟說道。
“今日人又去了?”
一道慵懶的聲音傳入涓秋的耳中,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以頭觸地“荷桂坊今日清客包場,奴婢未能進去,隻聽門口的夥計說了句有貴客……”
“想來是了……退下吧,今夜換涓冬守夜。”
涓秋不動聲色地偷偷吐了口氣,接著行禮退了出去。
涓冬待人出去後,關了房門,進了內室“姑娘,可要把人處理了?”
“不必,年底三哥哥就歸家了,我這個做妹妹心疼他,那麼個嬌滴滴的美人便送給他吧。”她手裡捧著一本老舊的書籍,書頁已被摸得起毛,幽幽道,“‘溫故而知新’,這本《相術》,不論看上多少遍,總能學到些新東西……果然玄妙。”
涓冬半跪在腳踏上,服侍著人脫了軟鞋“人是二郎君的,可要知會聲。”
“嗯……也成,等三哥哥回來的時候你再去說一聲,他該明白我的意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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