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妙薇在書法盛會上大顯才華,聲名遠揚。
北堂淵聽聞此事,十分驚訝。他深知安妙薇在凜安國學書法不過短短數日,竟能精進如此之快,心中對她更是讚賞有加。
於是,他將安妙薇接入了皇子府。
因府內沒有女眷,為了避嫌,將安妙薇安置在清苑,卻離北堂淵的寢殿有點遠,每次遠遠看到北堂淵,都能察覺他滿臉的疲憊。這天,她特意準備了滋補的參湯,小心翼翼地送到書房。
安妙薇輕聲說道“殿下,這是我為您準備的參湯,您喝一點補補身子。”
可北堂淵一心都在與大臣們商討要事,隻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又繼續投入到緊張的謀劃之中。
北堂淵看了看她,微微頷首說道“先放著,出去吧。”
她隻能默默地將參湯放在一旁,便悄然離開。
然而,皇子府的下人們卻對她十分不待見。隻見那身形粗壯的婆子,雙手叉腰,撇著嘴說道“哼,不過是個從彆院來的,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一旁的丫鬟也跟著附和,尖著嗓子道“就是,也不知道大皇子怎麼想的,把她接進來。”
安妙薇聽到這些閒言碎語,心中雖有不快,但也沒有理會。她趁著北堂淵無暇顧及她,借機出府,找到江義,打算謀劃自己的一方天地。
安妙薇鄭重地對江義說道“江義,如今我們有機會改變局麵。我從寶鏡中發現了一些可用的資源,你且拿去運作。能為我外祖的舊部謀得官職自然最好,若實在不行,便讓他們經商做些生意。總好過從前看人臉色過日子。”
江義點頭應道“公主放心,我定當儘力。”
安妙薇心裡盤算,有了錢以後離開皇子府也有了底氣。她深知在這深宅大院中,唯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掌握命運。於是她目光堅定,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自己和身邊的人過上安穩的生活。
這日,皇子府的吳管家找到安妙薇,說道“安姑娘,大皇子吩咐,讓您三日後去赴四皇子的宴。”
安妙薇疑惑道“為何要我去赴宴?”
管家麵無表情地說“這是大皇子的意思,姑娘照做便是。”
安妙薇心中一冷,仿佛掉進了冰窖之中。她自嘲地笑了笑,心想原來在他心中,我也不過是個物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想送誰便送誰。
念及北堂淵帶她逃出凜安國的恩情,安妙薇臉上並未表現出內心的憤怒與失望,隻是表麵乖順應承下來“好,我會儘力。”
回到房間,安妙薇覺得事有蹊蹺,決定找北堂淵問清楚。可她找遍皇子府也沒見到人,打聽也無果。安妙薇雖覺不安,卻仍不願相信北堂淵會故意躲著她。
三日後,安妙薇如約赴宴。她在宴廳等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等到北堂淵。
而那北國四皇子北堂赫卻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身著華麗的錦袍,腰間束著一條鑲嵌著寶石的腰帶,身材魁梧卻透著一股傲慢之氣。
北堂赫的臉上帶著肆意的笑容,眼神中卻透露出讓人不寒而栗的狡黠。他邁著大步徑直走向安妙薇,目光肆意地在她身上遊走,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看穿。
安妙薇被他這樣無禮的注視弄得極為不適,微微蹙起了眉頭。
北堂赫站定在安妙薇麵前,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語氣輕佻地說道“喲,原來是北堂淵送來討好我的美人。”
安妙薇心中一驚,瞬間明白了自己被北堂淵當作了棋子。她仍強忍著心中的悲憤,抬起頭,直視著北堂赫,聲音顫抖卻堅定地說道“四皇子怕是誤會了,事情並非是您所想的那般。”
北堂赫卻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蕩蕩的宴廳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哈哈,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北堂淵他人呢?”
安妙薇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曾經對北堂淵的信任和依賴,如今都化作了深深的痛苦和怨恨。
四皇子命人強迫安妙薇喝下摻了媚藥的酒,見她渾身無力,柔弱不堪的樣子,以為她定掀不起什麼風浪,便沒有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