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安妙薇似乎又進入了寶鏡,她隱隱聽到鳥兒的清脆歌聲,似有撫慰人心、安撫靈魂的魔力,讓她原本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
朦朧中,她又看到那神秘的印魂玉散發著妖冶的紅色光芒,在空中盤旋幾圈後,直直地沒入了她的心口。那一瞬間,她隻覺得心口處一陣滾燙,仿佛有一股熾熱的力量在灼燒著她的肌膚。
緊接著,那道被劍氣所傷的猙獰傷口,在印魂玉光芒的籠罩下,竟逐漸變成了一道奇異的紋身。這道紋身猶如肆意蜿蜒的藤蔓,又似神秘莫測古老的符文,有種莫名的吸引力,讓她忍不住去觸碰。
在她觸到了那道紋身之後,似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像,裡麵人影幢幢,看不真切,仿佛是被重重迷霧所遮掩。忽而一陣劇烈的頭痛猛然襲來,仿佛要將她的頭顱炸裂。
不知過了多久,她猛然驚醒,發現竟北堂淵正看著自己,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她竟忘記了自己胸前的衣衫已破,上麵還染著被劍氣所傷的血跡,她的臉上頓時湧起一抹紅暈,忙攏了攏衣衫。
忽而她想起北堂淵已經看不見了,那他怎麼好像在看著自己呢,心中不禁一陣疑惑,隨後便起身想找神醫蒼雲叟來看看。
北堂淵察覺她這邊有動靜,出聲問道“薇兒,你怎麼了?是要離開了嗎?”眼裡似閃過一些落寞與不安。
安妙薇忙解釋說“不是的,我隻是想去找神醫蒼雲叟來幫你醫治。”
北堂淵聽後微微點頭,嘴角扯出一絲勉強的笑,說道“那就有勞薇兒了。”
安妙薇應了一聲,說完,轉身回房去換了身衣服,又急匆匆地去找神醫蒼雲叟了。
……
當她來到蒼雲叟的房間時,卻發現司墨染和淩虛子正在房中對弈,蒼雲叟坐在一旁指手畫腳。
司墨染一邊落子,自信滿滿地說“淩虛子,這局你輸定了。”
淩虛子捋了捋胡子,不甘示弱地說道“你彆得意,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蒼雲叟則在一旁急得直跺腳,嚷嚷道“哎呀呀,你們倆能不能快點下啊,老夫在這乾著急,師兄你們倆真是急死老夫啦!”
安妙薇看著這一幕,驚訝地說道“您和淩虛子前輩是認識的?”
蒼雲叟嘿嘿一笑,說道“丫頭,其實呀,老夫和淩虛子也算是師出同門。隻不過後來我們各自鑽研的方向不同罷了。”
淩虛子卻微微皺眉,不以為然“老夫修的是道家正統道法,追求的是天道自然,而你呢,就知道擺弄那些草藥,整天與傷病打交道,和老夫的追求可是大相徑庭。”
蒼雲叟捋了捋胡須,反駁道“哼,你懂什麼,醫者仁心,能救死扶傷也是莫大的功德。”
安妙薇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呀,那還真是挺巧的。”
司墨染抬起頭,看著安妙薇問道“妙薇,淵兒,他醒了嗎?”
安妙薇連忙點點頭,又對著蒼雲叟道“前輩,請您去給北堂淵看看眼睛吧?”
蒼雲叟這時才猛地一拍腦袋,懊悔道“哎呀,忘了正事了,走,丫頭,去看看那小子的眼睛。”說著便起身和安妙薇一起離開了房間。
……
快走到北堂淵房間時,發現房門是開著的,走近一看,竟看到司徒嵐正站在屋內,拉扯著北堂淵的衣袖,而北堂淵則是一臉抗拒的模樣。
安妙薇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酸澀,轉身就欲走。
蒼雲叟見此情形,立刻發了話“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