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鬆是第二天上半晌才出現在小院。
“表哥,我要在這裡住多長時間?咱們什麼時候離開京城?”
伯府的那些產業都已經歸到了柴鬆的手中。
還有伯府的現銀,她也都交給了柴鬆。
她現在身上就有些許的體己銀子。
柴鬆柔聲說道,“京城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等處理完,咱們就離開京城去南方。”
“江南水鄉,人傑地靈,去那裡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孫姨娘窩進柴鬆的懷裡,“這院子太小了,院牆越矮,整晚都有吵架,狗叫的聲音。”
“昨天晚上我嚇得一晚上都沒睡。”
“今天你就彆出去了,在這裡陪我,好不好?”
柴鬆說道,“事情處理不完,我們什麼時候都不能離開京城。”
“表哥,我害怕。”孫姨娘聲音切切。
彆看孫姨娘在綏寧伯府的時候頤指氣使,高高在上,氣焰囂張。
都是因為他綏寧伯夫人的身份擺在那裡,自然有自信,有膽量。
此時在外麵,她身單力孤,能依靠的隻有柴鬆。
她年紀很小就被綏寧伯看上,帶回了綏寧伯府。
綏寧伯這些年雖然一直在外麵鬼混,可從來也沒有虧待過她,在府中一直稱她為夫人。
她根本沒有在伯府之外的地方生活過,根本不知外麵的人是如何生存的?
“好,等我處理完事情,晚上儘量趕回來陪你。”
孫姨娘萬般不舍,可也無可奈何,隻能放柴鬆離開。
隻是當天晚上,柴鬆並沒有回來。
直到她被京都府衙的人抓住,依然沒有醒悟過來。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我也沒做什麼錯事。”
“夫人,你不會不認識本官了吧?”少尹大人看向孫姨娘。
“咱們在蒼梧酒樓門前可見過麵。”
“那個時候夫人的派頭大的很,今日這是怎麼了?”
“少尹大人,原來是你,你為什麼要抓我?”孫姨娘反應過來,稍微調整儀容,看向少尹大人。
少尹大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在和綏寧伯夫妻存續期間與府中的賬房通奸,本官以通奸罪抓你。”
“通奸,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有通奸。”
“伯府中下人作證,你和府中的賬房柴鬆通奸證據確鑿。”少尹大人解釋一句,對手下道。
“將孫氏帶回府衙,關進牢房。”
孫姨娘拚命掙紮卻無可奈何,最後被衙役堵住嘴,帶回了府衙牢房。
綏寧伯見孫姨娘被關進牢房,迫不及待衝進牢房裡。
“孫氏,你個賤人,你把伯府的產業弄到哪裡去了?”
“那些宅子、鋪子、田莊的契書在哪裡?”
綏寧伯抓住牢房的門檻怒吼道。
“那些都已經賣掉了。”孫姨娘唇角勾著一抹蔑視的冷笑。
“賣掉了,你騙鬼,你都給了那個賤男人。”
“柴鬆就是個騙子。”
“不會的表哥,不會騙我的,表哥深愛著我。”孫姨娘始終沒有從夢中清醒。
“他在伯府陪了我十幾年。”
“他為了我連孩子都沒有生。”
“他這一生隻愛我一人。”
“你個蠢貨!”綏寧伯厲聲大喝,“老子是男人,老子就沒見過有這種男人。”
“除非她是騙子。”
“他就盯著伯府的產業呢,現在產業已經到手。他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以為他還會帶你離開京城,會和你這半老徐娘過日子嗎?”
綏寧伯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