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皇聽了瀛蘊碸所講述的話,簡直是石破天驚,匪夷所思。
她的養氣功夫還是非常好的,起碼看不出什麼表情,隻不過眼眸有些冷厲。
“瀛蘊碸,你所說可都屬實?”
女皇一口喝光了手裡端著的小米粥,語氣平靜的問道。
瀛蘊碸對著女皇叩首“微臣所言,句句屬實,這是昨日有人用飛鏢送給微臣的。”
瀛蘊碸把那張記載她身世的紙條,從懷裡掏了出來,雙手奉上。
女皇的貼身女監走過來,拿走了那張紙條。
女皇看了看上麵的內容,眼眸越發幽深。
“將瀛蘊碸打入天牢。”
女皇一聲令下,瀛蘊碸就被關進了天牢。
同時,宮裡的凰令軍全都出動了。
議政殿被包圍了起來。
霍良夫居住的宮殿,被包圍了起來。
霍太師的府邸被包圍了起來。
武侯府也被包圍了起來。
同時,瀛蘊碸所掌管的禁衛軍,也被看管了起來。
在議政殿偏殿,等候上朝的一眾臣姥,全都臉色不好看了起來。
霍太師的臉色最不好看。
她的心砰砰砰跳個不停,如同當年設計害死瀛鎏讕一樣,非常不安。
但她到底是個老狐狸了,哪怕心裡不安,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一副臉色不好看的模樣。
這會兒,大家臉色都不好看,倒也沒讓霍太師看起來不對。
當上朝正式開始後,霍太師心裡的不安更重了。
今日女皇的目光很滲人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跪倒行禮。
女皇並沒有第一時間喊起,而是看著跪倒在地的文武百官,表情莫測。
這些廟堂上的滾滾臣姥,一個個的,小心思多的不得了,為了權利鬥的不可開交。
唯有言之,她一生的知己,摯友。
她最信任的人,死於她們的算計。
“都起來吧。”
女皇的聲音很冷。
“今日,諸位臣姥有事嗎?”
女皇語氣平靜的問道。
文武百官互相看了看,沒敢吭聲。
要是她們沒有記錯,十年前,瀛大將軍戰死沙場,瀛家軍覆滅,女皇就是這副表情。
那日,死了好幾個頭鐵的禦史。
兵部和戶部的臣姥,也都吃了瓜落。
今日,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呢。
“臣等無事啟奏。”
所有人異口同聲道。
女皇表情越發莫測了。
“你們沒有事啊,朕有事要說。”
“都帶上來吧。”
瀛霍氏和他的奸婦,以及她們偷生的二女兒。
霍良夫和二皇女風子媛。
以及一乾人證物證。
霍太師在看到瀛霍氏她們時,臉色就變了變。
她沒想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但當務之急,是要穩住。
“霍太師,不知你有什麼要說的?”
“老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霍太師裝傻。
女皇看到霍太師裝傻,也沒說什麼。
而是對貼身女監道“聽說至親血脈,都能滴血認親,朕的皇女裡,隻有二皇女不似朕。”
女皇的其他皇女,都跟女皇有幾分相似,不用看就能看出來是親生的。
隻有二皇女風子媛,她似父,跟霍太師很像。
女皇這話看似在對貼身女監說,實際上眼角餘光就注意著她們呢。
知不知情的,試試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女皇這話一出口,就看到風子媛的臉色變了變,瀛霍氏的臉色也變了。
霍良夫心機深沉,倒是沒有變。
霍太師同樣如此。
見此,女皇心裡越發憤怒。
真是長本事了,竟敢混淆皇家血脈。
貼身女監伺候女皇多年,自然明白女皇為什麼這麼說。
“陛下,這滴血認親有兩種呢,一種是滴骨認親,一種是滴血認親。”
“那就滴骨認親。”
女皇的目光在瀛霍氏的奸婦身上停了停。
“就從她開始吧。”
諸位臣姥們,一個個安靜如雞,有那機靈的,已經猜出來了,二皇女風子媛血脈有問題。
心思更敏銳的,已經明白霍太師怕是乾了什麼驚天大事了,已經在心裡想著如何參她一本,讓她快點死了。
她死了,太師之位空了出來,她們也好升官啊。
風子媛看著帶刀侍衛一刀削了奸婦手臂上的血肉,露出白森森的骨頭,眼裡有些不忍。
沒錯,二皇女風子媛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她知道自己是瀛霍氏的孩子,也知道自己並不是瀛鎏讕的孩子。
如今……
母皇恐怕已經知道了。
霍良夫還在思索如何破局呢。
但女皇並沒有給她們這個機會。
她的貼身女監親自抓住二皇女風子媛的手,用匕首劃破她的手指。
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滴到了白骨上。
(這個是假的,不是真的,想知道是否是親生的,認準親子鑒定哈,這個就是看個樂子,我還特意百度了呢,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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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滴到白骨上後,就一滴滴的滲透了進去。
議政殿,越發安靜了。
隻有那位奸婦的慘叫聲在回蕩。
女皇略微皺眉,聲音冷厲起來“霍太師,你可有什麼說的?”
“霍良夫,你不是能言善辯嗎?這會怎麼不說話了?”
“瀛霍氏,你可知罪?”
女皇有一串臟話要罵,奈何女皇包袱太重了,她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