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他揮掉。
不可能。
虞輕緩緩走到石桌旁坐下,挽起袖子,將手腕伸了過去。
藍寂然跟著坐下,在虞輕的手腕上放上一塊潔白的帕子,手指輕輕搭在上麵,開始為她細心把起脈來。
短短片刻之後,藍寂然低頭陷入沉思之中,眉頭微微皺起,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站起身來,有些難以抑製住內心的激動“王爺……”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向虞輕,“姑娘沒什麼大礙,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夙辭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看向虞輕。
“輕輕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立刻讓人通知我。”
虞輕看得出來夙辭和藍寂然之間的眉來眼去,欲言又止。
她點點頭。
回房休息好啊,可以切小號自由又自在,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偷聽。
回書房的路上,藍寂然憋得難受。
一踏進書房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嘴。
然而夙辭比他還要早一步說話。
“中了妖毒數年,能解嗎?”他倒是不介意讓輕輕咬他,隻是她會難受。
他也不確定每次發作時都能陪在她身邊。
“王爺您說那位公……”收到夙辭冷冷的眼神,藍寂然硬生生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改了個稱呼。
“王妃中了妖毒已有數年?”
夙辭想了想“準確來說應該有十年。”
當年他八歲,輕輕五歲,要不是輕輕從天而降,他當年可能就被那隻血妖吸乾血而亡。
藍寂然聽後驚愕不已,“中了妖毒十年之久竟然還未墮落妖邪之流。王爺,您這位王妃不是一般人啊。”
“她是什麼樣的人,本王心裡有數。你隻需告訴本王,要怎麼樣才能解毒。”
他的血好像隻能緩解妖毒發作時的痛苦,不能根除妖毒。
夙辭五歲開始就知道那些妖邪對他的血垂涎已久,誌在必得。
每次有妖出現想咬他,都會有另一隻妖出來阻止,說他身板太小,需要養養。
曾親眼目睹過,妖邪為了爭奪他大打出手,五歲大的夙辭麵無表情,心裡毫無波瀾。
直到八歲那年遇到那隻血妖,輕而易舉趕跑想要分一杯羹的其他小妖,手一揮就將他身邊的侍衛殺死。
像貓抓老鼠一樣逗著他玩,他反抗了許久,筋疲力竭。
一個小姑娘從天而降砸在血妖身上,他才撿回一條小命。
藍寂然沉吟了片刻,半晌才開口,“妖毒這事有點棘手。我聽聞黑市有一味藥草叫噬魂草,妖服用可在短時間內恢複,不知對中了妖毒之人可有用處。”
“這種噬魂草對人類有著致命的傷害,誤食者肝腸寸斷,爆體而亡,因而並沒有在市麵上流通。”
“如果王爺能夠獲得這噬魂草,我可以試試。”
虞輕從窗戶鑽進去,正好聽見這段話。
噬魂草確實有那麼一點幫助,但還差幾味藥草。
有哥哥幫忙,這次她不用到處跑。
兔子一出現,瞬間將夙辭的注意力吸引住。
他抱起垂耳兔放在腿上,拍了一下它的小屁股,“知道回來了?”
虞輕炸毛,拍哪呢!
她反手回了一巴掌。
夙辭被逗笑,笑聲低沉又勾人,大掌胡亂揉了一把它的耳朵。
他的輕輕真可愛。
莫名其妙被忽略的藍寂然,“……”
他瞅著那隻兔子看了一會兒,沒覺得有什麼特彆之處,竟然能逗得這位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