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辭腳步頓住。
他回頭看向虞輕,眼神裡帶著一絲意外和欣喜,“那日暗中救我的人是輕輕?”
問完,他自己先笑了起來,“我早該猜到的。”
然後牽著她的小手繼續往前走。
“不是多管閒事,我很感激那日出手相助的人。”那隻妖是他遇見的,實力僅次於血妖的妖。
想抓住他,不像今晚這麼簡單。
“輕輕現在不僅是我的娘子,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哥哥打算怎麼感謝我呀?”虞輕唇邊綻放出笑容來,輕晃著他的手,一臉期待。
夙辭回頭,望著她的笑臉,掠過她嬌豔欲滴的唇時,眸光暗了暗,像有隻小貓在他心尖上撓癢癢。
他輕拍了下她的頭,“你先站好,彆動。”
虞輕心裡滿是期待,乖乖站好。
夙辭唇角壓不住的上揚,慢慢湊近,越是湊近,呼吸都亂了,喉結緊張地滾了滾。
湊近她的小臉,親了一下。
虞輕愣住,抬手摸了摸被親了的臉。
這這就算是感謝了?
夙辭緊張都要從眼裡溢出,偷瞄了虞輕一眼,見她沒生氣,從袖口拿出一支簪子。
“簪子,送輕輕的。”
虞輕頓時被簪子轉移了注意力,欣喜接了過來,細細打量了起來。
質地摸著很好,看著很精致。
“好漂亮的簪子啊,哥哥幫我戴。”
夙辭拿著簪子,手因為緊張顫抖著,好一會兒將簪子插在她發間。
“很好看。”他誇了一句。
虞輕哼哼兩聲,表示接受了他的誇讚,朝著他伸出手,“哥哥,手給我。”
夙辭伸手過去,她將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上,手指插進他的指縫間。
“走吧,我們回去睡覺。”
夙辭垂眸,看著兩人相扣的手,心怦怦亂跳,微微緊了緊力道。
她的手軟軟的,又暖暖的。
溫柔月色下,兩人的身影被拉長又拉長,有說有笑回到棠見苑。
站至房門口,虞輕推開房門,頓住,左右看了看,回頭,拉住了夙辭的手。
“哥哥,你低下頭,我有話跟你說。”
夙辭不明所以,依言彎下腰,脖子忽然被一雙纖細白皙的小臂圈住,一邊臉被親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忽覺另一邊臉又被親了一下,耳根子悄然紅了紅。
虞輕杏眸彎彎,摸了摸發間的簪子,“哥哥,你送我的簪子,我很喜歡。我進去睡啦,明日見。”
她揮了揮手,推開房門進去,留下夙辭怔怔站在原地,盯著緊閉的房門久久沒回神。
坐在床上,虞輕晃悠著雙腿。
從發間取下那支白玉簪子,她指尖輕輕撫摸著上麵的花紋。
紅唇輕抿,沒忍住笑出聲,下一秒又趕忙捂住了嘴。
聽到隔壁傳來關門聲,她跑到窗戶邊看了眼,轉而回到梳妝台前放下簪子,吹滅蠟燭。
黑暗中,一隻白色毛發的垂耳兔從房間窗戶鑽出,悄無聲息溜到隔壁。
垂耳兔站在窗台,歪頭看著夙辭躺在床上,嘴角掛著一絲傻笑。
它晃了晃腦袋,傻哥哥。
身子輕盈從窗戶上蹦下去,跳上床,拱進被子裡,三兩下鑽進他懷裡。
“小乖……”夙辭輕喚了一聲,摸著垂耳兔軟軟的毛發,傻乎乎又笑了起來。
他捧著兔子,親了一下它的耳朵。
將他的開心和喜歡一一訴說。
垂耳兔的耳朵,又悄悄變了色。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