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虞輕正式給兩人介紹。
“母妃,他是夙辭,夙國齊王,我的夫君。夫君,這位是我母妃。”
夙辭緊張到不行,麵對著蓮妃打量的目光如坐針氈,禮貌喚人
“母妃。”
蓮妃打量了夙辭好幾眼,越看越滿意。
她笑著應了一聲,拉著虞輕的手。
“輕兒,虞國已經滅了,以後你們喚娘吧。”
“好啊,喊娘更親切一些。”
馬車晃晃悠悠,虞輕腦袋點點,禁不住困意,靠在夙辭懷裡睡著,坐在對麵的蓮妃擔心夙辭不自在,閉上眼睛假寐。
天微微亮的時候,馬車停在路邊休整,夙辭下了馬車。
虞輕則坐在馬車裡和蓮妃聊天,掀簾子找夙辭時,無意間瞥見他脖子上還沒消散的掐痕,恨不得弄死那隻血妖無數次。
她和蓮妃說了幾句,下了馬車,走到夙辭麵前,盯著他的脖子看。
麵對著虞輕的目光,夙辭避無可避,將手裡捏著的藥瓶遞過去,聲音很輕,“輕輕,幫我塗一下藥膏?”
虞輕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自己在生誰的氣,是氣自己晚去一步,還是氣夙辭沒好好保護自己。
她抿著唇,一聲不吭奪過夙辭手裡的藥膏。
打開,嗅了一下味道,用指尖抹了一下藥膏。
夙辭此刻心亂如麻,最是見不得虞輕不理他,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輕輕,我……”整個人慌得手足無措。
“彆說話。”虞輕打斷他的話,沒好氣看著他,語氣毫無溫度,像是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看著我乾嘛,不仰著脖子我怎麼幫你塗。”
夙辭緊緊抿著唇,心猛地揪著疼了一下。
他微微仰著脖子,可眼睛卻倔強盯著小姑娘氣鼓鼓的臉,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抬起攥緊她的衣擺。
藥膏塗在他脖子上,很涼,涼意侵襲全身,如墜冰窖,讓他忍不住顫了一下。
虞輕看了他一眼,被他滑稽的樣子逗笑,沒繃住笑了起來。
一笑,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下來。
夙辭看見虞輕笑了,再也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抱得緊緊的。
虞輕一臉懵“哥哥,你抱著我乾什麼呀,我還沒塗完藥膏。”
“輕輕剛才對我那麼冷漠,我以為輕輕不要我了。”他埋首在她脖頸處,聲音夾雜著幾分哽咽。
虞輕停止了掙紮,第一次見哥哥如此脆弱的一麵,滿臉無措的抱著他哄人。
“我我沒有吧?”
她努力回想了一遍,好好像沒有很冷漠吧?
“真的?”夙辭抬了下頭,露出紅紅的眼睛,委屈巴巴索吻“那輕輕,親我一下?”
虞輕抬頭,對上夙辭那雙泛紅的眼睛,怔了一下。
她連忙湊近,親了一下他的唇,心慌得一批“哥哥,我我沒不要你。”
“再親一下?”夙辭小模樣怪可憐的,尤其是那雙泛紅委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人,完全讓人沒辦法拒絕。
虞輕一臉乖巧,湊過去吧唧一口,附贈一個親親,總算把人哄好。
她呼出一口氣,繼續抹藥膏,氣氛不再像剛才那麼壓抑,變得甜甜蜜蜜的。
蓮妃坐在馬車裡偷看,看著那小兩口鬨小彆扭又和好耳鬢廝磨的,笑著直搖頭。
她放下簾子,想著日後的打算。
馬車再次啟動。
五日後抵達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