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聽言,臉色極其難看,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他以為女兒是被妖抓走的,沒想到是被親人抱出去的。
寧嵐轉眸看向虞輕,眼神裡充滿了欽佩。
“虞姑娘,我可以冒昧問一下,你是捉妖師嗎?”
虞輕端著碗,聞言抬眸,然後搖頭“我不是。”
寧嵐還想問什麼,被齊非揚摁住手,隻好聽話沒再追問。
桌上氣氛一片安靜,老張也沒有再問。
膳後,老張平複好心情,出去找大夫。
齊非揚左手手臂斷了,垂在身側,麵容蒼白。
寧嵐看著齊非揚斷了的手臂,眼睛泛紅。
“師兄,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來,你也不會因為我受傷。師兄,對不起。”
寧嵐難受得直掉眼淚,豆大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模樣怪可憐。
齊非揚從來沒怪過寧嵐,陪著她前來,他是自願的。
“師妹,我沒事,你不要太自責,隻要能保護你,我什麼都願意。”
寧嵐撲進齊非揚懷裡,抱著他的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齊非揚愣了愣,想要抬手抱人,不知想到什麼,手頓在半空,改成拍了拍寧嵐的肩膀。
虞輕收拾好房間出來,見夙辭一個人杵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哥哥站在那裡乾什麼?
懷著滿心的好奇,她輕手輕腳挪過去。
站在夙辭身後,順著他看的方向望過去。
看到了寧嵐和齊非揚。
虞輕抬手戳了戳夙辭的後背。
夙辭回頭。
她用嘴型問“阿辭,你站在這裡乾嘛?”
夙辭垂眸看著虞輕,在想。
如果他受傷了,她會不會心疼他為他哭。
“沒乾什麼,等你。”他上前握著虞輕的手,牽著她進了房間。
沒多久,老張不知從何處請了一個大夫,回來給齊非揚接上了手臂。
昨晚老張忙著收拾心情,沒空管人,那名年輕男子被捆住手腳,塞著嘴,關在柴房。
一大早老張起來處理家事,拎著一桶冷水到柴房。
舀水潑到睡得很香的男子身上。
男子驚醒,雙眸冒火,對上一雙同樣噴火的眼睛,霎時間嚇得爬起來,瑟縮著身子縮在角落。
“姐……姐夫,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我是半路看到橦橦被那群狼妖……”
聽到男子辯解,老張怒不可遏,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
男子臉上多了一道紅痕,火辣辣的疼。
“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不惜賣掉你的外甥女!”老張怒吼了出來。
男子痛哭流涕,垂著腦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知道錯了,姐夫,都是二胖害的我。”
“他把我騙去,說不一個五六歲的小孩,那些妖就會殺了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老張身體晃了晃,痛苦的閉了閉眼,什麼都沒說,拎著木桶離開。
虞輕沒管這件事,人全權交給老張處理。
寧嵐有找過她幾次,想請教她,好幾次提到捉妖師這幾個字,被她拒絕了。
從寧嵐的衣著談吐和無意間透露的一些消息,她猜測寧嵐和齊非揚應該是從都城來的捉妖師,目前不打算和他們過多來往。